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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团巡礼| 山东省实验中学德润校区蕙风苑文学社

发布日期:2024-12-31  点击量: 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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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正门照)

山东省实验中学德润校区蕙风苑文学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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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丁兆华)

校长寄语:

文以化人,以文载道,文学可以成为一个人的精神支柱,校园文学更是学校教育的精神基地。蕙风苑文学社自成立以来,秉持“读书万卷,以德润身;知行千里,以文化人”的宗旨,致力于为全体师生提供精神交流的写作平台,引导学生用文字抒写生活,用心灵感悟生活,营造了纯净的文学氛围,为学生的个性发展创造了空间。

——丁兆华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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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团介绍:

蕙风苑文学社成立于2017年3月,现有社员80余人。文学社以“读书万卷,以德润身;知行千里,以文化人”为宗旨,写真情,抒实感,展现自我,在济南泉文化的滋养下茁壮成长为学校的优秀社团之一。曾获第十届全国校园文学“百佳校园文学社团”、首届“文章杯”全国优秀校园社团称号。办有校刊《沁园》。社团成员在《语文报》《作文与考试》《语文世界》《中学生博览》《中华环境》《雷锋》《课堂内外》《作文指导报》《中学时代》《文学与人生》《新作文》《当代中学生报》等报刊发表文章已累计超过300篇,目前已成为众多报刊的采稿基地。多年来文学社社员在“叶圣陶杯”全国中学生新作文大赛、“语文报˙杯时代新人说”全国中学生征文大赛、全国中学科普科幻作文大赛、世界华人作文大赛、全国中学生环保作文大赛中获得全国奖项100余人次,省级奖项2000余人次。各大赛事优秀组织奖均有获得。

 

指导教师:

俎敬敬,教学管理部主任,中学一级教师,荣获第十届全国校园文学“百佳社团指导教师”,首届“文章杯”全国优秀校园社团评选活动优秀指导教师,多项教育部白名单作文大赛优秀指导教师,热爱阅读与写作,指导学生发表作文数十篇,担任《语文导报》《作文与考试》《中学生博览》等众多报刊特约通讯员,论文常见于《教学与管理》《天津教育》《课堂内外》《作文与考试》《当代中学生报》等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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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堂内外》主编邓予老师做客蕙风苑文学社开展活动)

教师经验:

蕙风苑文学社一直坚持以“读书万卷,以德润身;知行千里,以文化人”的宗旨,倡导社员在写作中写真情,抒实感,进而丰富校园文化,展现自我风采,多年来我们坚持雅俗共赏的办社原则,始终把提升学生的核心素养作为方向。在多年的办社中逐渐摸索出了符合学校学情的办社路径:文学社团组建,激发学生热情为要;营造良好氛围,创设自由写作环境;开展多元活动,拓宽学生生活视野;提供创作平台,体会铅字带来喜悦;开设阅读银行,读写结合寻找突破;融汇课堂教学,提升语文核心素养。

文学社建设是大语文建设的一部分,是中学生校园生活的一部分,我们一直主张文学社建设和语文建设相融合。在实践中,我们敏锐地发现校园文学社建设与语文教学活动完全可以实现融合共生,这需要我们为两者之间构建具有互动性与共生性的体系,使两者在融合的过程中能够具有适应校本学情的体系依托。一方面,要结合语文教学的现实需求,结合语文教学的教学目标和教学规划,在校园文学社中实施能够与语文教学相呼应的管理体系;另一方面,语文教学过程中也要围绕校园文学社的发展和规划,对相应内容进行补充,为学生的校园文学社活动参与提供支持。做到以语文教学为理论平台、以校园文学社为实践平台,做好两者之间的相互配合与相互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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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生在学校杏坛开展校刊作品赏析活动)

 

社员佳作:

(社员推荐:张语涵为我校蕙风苑文学社社长,曾获叶圣陶杯全国中学生新作文大赛全国总决赛一等奖、全国中学生环境保护优秀作文征集活动全国一等奖以及其他各大赛事省奖,在《语文世界》《中学生博览》《作文与考试》等报刊发表作品若干。孙子绮为我校蕙风苑文学社副社长,曾获叶圣陶杯全国中学生新作文大赛全国总决赛二等奖、全国中学生环境保护优秀作文征集活动全国一等奖、“语文报杯·时代新人说”全国中学生作文大赛全国二等奖以及其他各大赛事省奖,在《中华环境》《中学时代》《中学生博览》《作文与考试》《鄂州周刊》等报刊发表作品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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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茵场上文学社员交流创作体会)

 

外婆的年光,欲说还休

张语涵(山东省实验中学德润校区高二)

 

外婆靠着躺椅在绿茵茵的桑树下乘着凉,她用粗糙的双手轻握着那硬得硌人的蒲扇,动作缓慢得像是一帧帧定格动画,蒲扇吐出的柔风在外婆爬满皱纹的脸上拂过,外婆皮肤上沟壑的斑驳记录着岁月的痕迹。

从春天到此刻,那明媚的花儿被夏风用稚嫩的手指挤压出樱桃般鲜红的汁液,满嘴酸涩。

我顺着阳光看向窗外,活动了下有些酸涩的脖子,恍惚间,我好像透过树缝里倾泻而下的光柱,看到了外婆的一生。

我看着细密的阳光愣神,定了许久,再回过神时,身边早已不是狭小的方形空间围成的书桌,取而代之的是黑暗逼仄的土房和那个外婆骄傲地夸过很多遍却只能发出微弱光亮的油灯。

耳边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那是外婆,一家人在糟糕的卫生环境里将外婆小心翼翼地抱起,细细擦干她的身子,相视一笑,眼神里除了满溢的欣喜还有一丝窘迫。

我在旁边静静地看,努力说服自己感同身受。我想上前去告诉他们,既然日子难过那可以少生几个孩子,想跟他们打打商量或许女孩也没什么不好,想再近一点,外婆“咿咿呀呀”地挥舞着小手也在说,可奈何,欲说还休。

画面一转,映入眼帘的是六岁的外婆背着竹篓捡柴禾的身影,与那个年代的小朋友一样,扎着两个小辫,不同的是她的身子好像更削瘦点,那活泼的红绳也被柔软粗糙的芦苇杆代替,身上的衣服布满补丁但有些倔强的干净。

外婆的妈妈生了五个孩子,她作为老大,还是个女孩,自然地被剥夺了上学的权利。外婆做贼似的将小板凳放在砖房垒的学堂外时,我禁不住心酸,想鼓励她让她进去听,想跟学堂的老师讲讲情,她好像在路过的村民投来怪异审视的目光时也想说点什么,可奈何,欲说还休。

再看到背着竹篓的外婆时,她还是扎着两个小辫,“头绳”也还是芦苇杆,衣服也是相同的破烂,身子也是一样的矮小瘦削,但她这时已经和我一样大了。十五岁的外婆扛起了家庭的重担,她的工作不再只有捡柴禾,单薄的脊梁上也不只有一个小小的背篓了,我看着她走过的路,那身影竟挡不住背后那一抹抹刺眼的大红色横幅:蚂蚁啃骨头,茶壶煮大牛,没有机器也造火车头。

外婆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累得停下歇歇脚。她的汗顺着脸颊淌下,面对着这些讽刺的“鼓励式”标语,沉默了良久。累死累活才积攒下来的工分,分饭时没有一丝油水的米汤,家里被强制征用的铁锅铁勺……我知道,她有话想说,可奈何,欲说还休。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婆和外公结婚了,外婆的头上依旧是两个小辫,那头绳终于还是换成了两根红色棉线,她和外公没什么浪漫的故事,包办婚姻在那时多到数不清,但她还是很开心。是在开心什么呢?大抵是十几年来她终于绑上了心心念念的红头绳罢。

结婚后最苦的时候她跟外公甚至只能住在牛棚里,但她没有抱怨过一句。这样的外婆跟我认识的外婆好像有点不一样。弟弟妹妹到了婚嫁的年纪,尽心尽力掏出家底操持的外婆不像那个我随手扔几张卫生纸就要念叨好久的外婆;外公眼睛受伤时悉心照顾的外婆不像她自己摔倒时一声不吭的外婆。我嗓子里好像堵住了一团棉花,想冲上去对那个正在烧火做饭的外婆说点什么,可奈何,欲说还休。

又过了几年,外婆等啊,盼啊,终于望来了改革开放的消息,妈妈也在这个时候出生了。难得的闲暇时刻,外婆看着晚霞,我看着外婆。渐渐藏起来的太阳,向西面的群山静默献礼;风中仍泛着温热的橘黄色,在沉寂中散发着生息;年岁已高的老树在炊烟的点缀下像泛着烟青色的光,弯成了大地将要亲吻它的模样;树叶被风轻轻地摇响……一路上都在装点着光阴下日渐萧条的村庄。

再缓过神时,我已经回到了那个洒满阳光的房间一角,隔着窗还能看到外婆在摇椅上轻轻摇晃的身影,我拾起一颗樱桃塞进嘴里,酸涩的樱桃汁在我舌头上绕出一圈圈苦气,时光会走,但爱会停留,它把我和外婆的所有欲说还休都藏进了那个星星点点的夜里,一切都在滚烫的梦里呓语着,呢喃着……

(指导教师:刘俊峰)

(本文发表于《中学生博览》2024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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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社成员自主开展校刊编审工作)


爷爷与灯

孙子绮(山东省实验中学德润校区高二)

 

宁静的夜空中悬着一轮明月,晚风吹过林梢,浮起一层薄纱。沿着弯曲的乡间小路走出林子,一个明亮的小圆点在不远处的小村落里显了形。我知道,那是爷爷为我留的灯。

爷爷是个农民,年轻时偶然邂逅了扎灯这项手艺活,从此他便痴迷地爱上了它。早上种地,晚上扎灯,生活虽忙碌,他却乐此不疲,渐渐地也成了一种习惯。岁月荏苒,时光在他的身上留了痕,他身体也大不如从前,走路踉踉跄跄,有时甚至需要别人搀扶才能前行。他想着,既然身体不再适合种地,要不就专注扎灯吧。于是他便一心扑在扎灯上。爷爷扎的灯越来越多,堆满了屋子,甚至高过了幼小的我。

爷爷住的小村庄前有一片大树林,林间小路上到处是奇异的花草。临近八月十五的一天,爷爷忙着为灯会扎灯,百无聊赖的我顿生烦躁。一通苦苦央求之下,爷爷答应让我独自去林子里溜达。顺着小路一直前行,小溪从我脚旁飞速流过,鸟儿在我头顶欢快地歌唱,直到日落的那一刻,我还沉浸在大自然中。

夜空犹如巨大的幕布笼罩于树林之上,稀疏的月光从树梢漏下来,与林间的黑暗交织在一起,瞬间勾起了阴森的气息。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试图加快脚步离开这个地方。奈何我对这里并不是很熟悉,尽管尽力回忆着跟爷爷走过的每一条路,但总是绕不出去。

突然,我看到不远处有一道光影,爷爷的身影随着光,渐渐出现在眼前。我像看到救星一般狂奔向爷爷,扑进他的怀里。他用宽大的臂膀紧紧环住我,摸着我的头说:“囡囡,不要怕,爷爷给你做个小灯。”

爷爷翻出工具,从布兜里摸出一个新鲜的橘子。他把橘子剥给我吃,又用细木条搭好骨架,放进橘子皮里。放上蜡烛,小心翼翼地穿上线,一盏小橘灯就做好了。爷爷把灯挂在我的包上,说:“有了它,你就不会迷路了。”

后来,爷爷在房梁上挂了各式各样的灯。一次夜游晚归,我点亮了小橘灯,淡淡的奶黄色灯光,伴着橘子的甜味,为我清晰地照亮了回家的路。

我倚在爷爷肩上,坐在繁星闪烁的夜空下,看着身边五彩的灯若有所思。灯陪了爷爷一辈子,我也要守护它们一辈子。

“晚安,爷爷。晚安,小橘灯。”

(指导教师 王香香)

(本文发表于《中学时代》2024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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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社刊物《沁园》)

 

是夕阳,也是旭日

——《我与地坛》读后感

 刘亦瑶(山东省实验中学德润校区高一)


生命的长河是无止境的。

——题记

初中语文老师讲现代汉语语法时,曾用这样一句话来举例分析:“我在好几篇小说中都曾提到过一座废弃的古园。”令我记忆犹新。因此当我翻开《我与地坛》时,十分惊讶地发现开篇第一句话竟然就是它,亲切感顿生,从此沉迷于它文字的海洋里。史铁生用这一句话来引出他与地坛的故事,我也借此开启了我与这本书的故事。

史铁生在青年时下乡插队,意外瘫痪,从此只能靠轮椅行动。这样的晴天霹雳也曾击垮过他,也曾使他迷茫,失去活下去的希望。但地坛公园给予他精神慰藉,在母亲、同学和诸多陌生人的关心下,他重振精神,找到了写作这一突破口,为后世留下了诸多精彩作品。“记忆,所以是一个牢笼,印象是牢笼之外的天空。”我没有经历过史铁生走过的时代与磨难,但他笔下细腻的种种,总能在不经意间触动我,像笼缝中透出的明亮天空:荒芜又生机勃勃的古园,红漆剥落、琉璃褪色的古殿,医院外墙攀上来的阳光,记忆中家乡奔腾浩渺的拒马河,幼儿园外撕心裂肺的哭嚎,合欢或海棠摇曳的树影,落寞时鸟雀乍起,雪后脚印延伸向远方……在一个个柔情织成的文字间隙中,似能隐约看见摇着轮椅的史铁生在园中徘徊。

四季在地坛公园飞速轮转,新叶刚萌芽,或是浓荫间鸣蝉轻唱,时而有秋叶凋零划过面颊,时而是冬日的风霜雨雪。园中的人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年轻的夫妇转眼间化为白发苍苍的老人;草丛中捉虫的兄妹成长为少年,妹妹仍沉默地坐在哥哥的自行车后座;练歌的人不知所踪;长跑者最终也离开,去向远方。一个个瞬间,一段段往事,在史铁生笔下沉淀,凝结。记忆像是从时光的阴影中漏出的点点阳光,而史铁生的文字让这份灿烂跃然纸上。

书中最让我震撼的一段话是这样的:“但是太阳,它每时每刻都是夕阳,也都是旭日。当它熄灭着走下山去收尽苍凉残照之际,正是它在另一面燃烧着爬上山巅布散烈烈朝晖之时。那一天,我也将沉静着走下山去,扶着我的拐杖。有一天,在某一处山洼里,势必会跑上来一个欢蹦的孩子,抱着他的玩具。当然,那不是我。但是,那不是我吗?”这段话总能让我联想许多,比如宗璞的《紫藤萝瀑布》:“花和人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不幸,但生命的长河是无止境的。”比如贾平凹的“种树的人不会来了,桃花心木也不会再枯萎了”,又或是苏轼《赤壁赋》中对天地万物的认知:“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以及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人生短暂,但人类的存在、世界的存在则是绵延久长。每一次结束都是新的开始。总有人在老去,但也总有人正成长,正年轻。将目光投向这广阔世界,其间行人无数,哪个是我?可又有哪个不是我?我们在世间行走拼搏,带着梦与渴望一次次迷茫又一次次坚定,那么我们也是否在无形间铸成了这世界的一部分?既然如此,我们“个体”的存在消亡与否便不再重要了,我们已凭借世界之无穷遁入永恒。史铁生拖着病体,带着豁达乐观写下这样充满希望的话语:“宇宙以其不息的欲望将一个歌舞炼为永恒,这欲望有怎样一个人间姓名,大可忽略不计。”

“有些事只适合收藏,不能说,不能想,却又不能忘。”史铁生虽然失去了健康的身体,但也获得了能发现生活之美与希望的豁达的心。他于逆境中寻找光芒,在痛苦中歌颂生活与亲情。在他笔下,地坛虫鸣鸟唱,寂寞却不荒凉,野草树木枯了又长,深远的天地与无尽的时间将一个又一个故事深藏。

我明白,有时我们遗憾的或烦恼的其实没那么重要,也不必悲叹人生太短,痛苦太难熬。生命的长河永无止境,对待生活不妨豁达一点。

(指导教师:王明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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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社成员与曹文轩老师合影,右一、右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