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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对于大多数像我一样的留学生而言,在这次疫情中,所谓“国家”,就是愿意举“国”上下的努力,使得人民回“家”的路不再坎坷的港湾。
雨细细柔柔地飘,憋了一个月有余后娓娓来到。天地缝合处裂开一条口,光刃趁机倾泻直下。有风来,雾散。山棱勾勒缱绻柔荑,叶影晃着我的呼吸。那晚我睡的很安稳。不冷,暖风弥散进我的被窝里,还有酒精般酝酿的微醺的香气。
这是父亲离开医院的第五个小时。绝望像潮水般一阵阵袭来,我的四肢已经麻木。目光在手机屏幕上停留一瞬,竟已晚上十二点。
此时的武汉市,已经随地球自转到了晨昏线上,曙光穿过层层大气,唤醒了这座城市。一架坐满了支援医生的客机徐徐地降落到了武汉天河国际机场的跑道上……
一次偶然的机遇,我来到了武汉这座繁华的城市,当然,同行的还有我那些所谓的兄弟姐妹,我知道我们大都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与他们唯一不同的是,我有着一颗无比好奇的心。尽管一生如白驹过隙,我还是想亲自去看看这个世界。
我是20年前的你。记得小时候,给2020年的自己写过信,想象着到了2020年会有会飞的汽车,会变色的衣服。可转眼间就到了2020年的春节,路上没有会飞的汽车,没有能传送的房子,甚至,没有了往年的红灯笼和熙熙攘攘送祝福的人群。所以,我想再给你写封信,问问这时候的你、这时候的中国是怎么样的。
在任职临行前,父亲嘱咐道:“我们学医的,不是为了让自己赚够了钱,而是为了在危难关头拯救人民于水深火热之中。医者,仁心。”父亲的话萦荡耳边,不知不觉间,他竟迷糊地睡下了。
那些在无数大大小小城市上空不知已经萦绕了多少天的救护车尖锐的警笛声,踏在医院瓷板上踏实有力的脚步声,压抑的抽泣声,急促的呼喊声,虚弱的咳嗽声,各种各样,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家属的医生的声音,在清醒的那一瞬间,消失了。
她擦擦眼睛轻抚自己,想平复因为悲伤和恐惧紧绷的神经,她是隔离间里那一双双恐惧的眼睛里的光啊,她不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