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十佳教师作家、残疾诗人周洪明访谈录
宁静(《写作密码》编辑):周老师好!我是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校园文学委员会《写作密码》编辑宁静,感谢您在繁忙的教学工作间歇接受我们的采访。
周洪明(教师作家,四川省宜宾市高县罗场中学教师):不客气!谢谢校园文学委员会对我们教师作者的关注。
宁静:在2016年11月举行的全国校园文学研究高峰论坛暨第六届全国校园文学成果展评活动中,您被授予第三批“全国十佳教师作家”荣誉称号,特向您表示祝贺!请问周老师,您怎样看待这次得奖的,您能给我们介绍一下您得到的其他比较重要的奖项吗?
周洪明:对于我来说,这次获奖有着特殊的意义,它是我的职业和我的爱好首次联姻。教师是我的职业,而文学是我的爱好,教师作家的称谓将两者有机融为一体,这是很有趣味的事。在过去漫长的工作与生活中,我无数次地力求将两者结合一起,结果都是徒劳无益,不是东风压倒东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看来怪我没有找到恰当的契合点。从事文学创作以来,我获得全国、省、市不同级别的奖项200多次,其中,高级别的有全国散文大奖赛优异奖、第二届全国教师文学表彰奖、徐霞客文学奖佳作奖、第二届教师文艺作品大赛奖等。
宁静:看来周老师收获颇丰哈!不知你出版发表了多少文字?都发表在哪些杂志上?能否给我们介绍一下你的书?
周洪明:我自1990年开始发表作品,创作和编辑800万余字。独立创作并结集出版文学专著6部,这就是新诗集《情感高原》《春梦》,长篇小说《坠落与升腾》,纪实小说《文坛泰斗阳翰笙》《宜宾白毛女罗昌秀》《红军骁将张锡龙》等。作品发表在《中国作家》《星星》《散文选刊》《青年作家》《诗潮》《青海湖》等全国数十家报刊。
宁静:周老师收获是令人羡慕的,对于作家来说,文字就是生产力,周老师能否与我们谈谈你的写作历程?
周洪明:常常这样总结自己:我其实出生错了时代。在诗歌散文地位如日中天的时代,我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当诗歌散文回光返照的时候,我仅是一名文学创作的初学者;而文学创作退居为时代末流了,我才开始了创作实践。来路充满坎坷,现今极度无奈,未来更是迷惘。
我至今仍记得自己写第一首诗的情景。那是我读高中暑假的一天早晨,我睡懒觉很久才起床。推开门一看,哎呀!好大的雾!五步之外看不清人影。我从家中抬来一把梯子,爬到了屋顶,但周围仍然看不清。我忽然来了兴致,下了屋顶,跨过小溪,沿着家对面的山路爬去。所到的地方仍然是五步之外已片白蒙蒙的一片。我那时觉得雾好似有情感、有思想的东西,它在故意逗我,让我追不到、抓不着。我在原地怔怔地站了一会儿,脑袋中全是雾的迷蒙与躲闪,一下子有了写作的冲动。我快步跑回家,拿起笔和纸,写了起来,这便是我的第一首诗歌《雾》:
我在梦中醒来,
你从门缝伸来小手。
你缩、我追,
我追、你退,
从房脚到房顶,
从屋前到屋后,
从河左到河右,
从山麓到山顶,
……
你始终先行一步。
当我精疲力尽时,
你忽然跑得无影无踪。
迎接我的只有了太阳:
它是一个调皮孩子,
别怒!别怒!
本是偶发为诗,不想这是我为诗为文的开始。在过去的三十年里,我写了长长短短的诗歌近三千首,同时还写散文、小说。尽管发表了些,亦得到了一些奖项,但始终觉得自己并没有真正完成为诗为文的使命。面对着自己重重叠叠的诗稿,我发现自己自己的这一生不幸被这首处女作言中了。我在追求什么呢?我写那么多的文字有什么用吗?我的诗歌之梦是不是就像夏天的晨雾追捕着、抓不到?我究竟在干什么?我常常不能回答自己。
宁静:我们查资料发现,您从文以来,以写诗歌为主,近年来偶尔写写散文、小说,请周老师谈谈对当今诗歌的看法?
周洪明:说实话,我并不太喜欢谈论我们眼下的诗歌,尤其不喜欢去评论某个具体人的诗歌,因为说真实的想法是要被骂的。我不是大家,只是个小文人,或者准确点,只算得上是文学爱好者、诗歌发烧友,我只管按照自己的兴趣去读书、写字,至于那些不关我的事情我不必杞人忧天、打胡乱说。但既然你问起,我还是简单说说我心中的诗歌是什么样子吧。
我觉得诗歌创作首先是情感,“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诗之谓也。所有的文学作品都是情感的产物,但诗类却似乎更突出更明显。触动诗人心灵是写诗的第一步,没有剧烈的情绪体验或者说极端的悲喜感觉开笔写诗是个错误,或者说是文字的游戏,最多是高级的游戏。在我写作的诗作中,真正能打动别人的首先是打动过自己,否则,再好的意象、结构、语言都是绣花枕头,徒有外表而已。
其次诗歌是讲意象的。意象是表现思想及情感的载体,没有意象的文字不是真正的诗,最多算是散文。近年来诗坛所谓的白话诗,其实是个错词,该叫白话散文。如果那都叫诗的话,那诗歌这种文学体裁的定义就该改变了。意象是由无数物象组成的,至于组合是是否贴切、是否能表达意识、有没有创新,那是水平问题,但不会改变意象是诗歌的标志这一事实。
再次诗歌的语言要创新。诗人是世界上创造新语言的人,他们的任务是打破旧有的语言规范、创造新的语言组合,赋予它新的含义,引导语言的发展与活力。现成的语言许多都是诗人创造的。当然,创新有个适度与普及的问题,纯粹为追求怪异、又不能为人们所接受的创新只是种病症。有些诗人的诗纯粹看不懂,便是这种毛病的体现。诗人是语言的再生者,有开拓未来的责任,不仅仅是为了个体的胡思乱想或者文字的生拉活扯。
宁静:对于诗歌创作,周老师是有他自己的创作哲学的。此刻,相信很多朋友都希望能读到周老师的诗歌,您能够与大家一起分享一些您认为最有代表性的诗歌吗?
周洪明:每首诗歌都是血脉情感的凝聚体,是特定时刻的思想感受,都代表我生命旅途的千点万滴。如果说硬是有代表性的诗歌的话,那就拿《一只鸟从红岩山上飞过》供大家批评吧。这首诗在杂志上发表后,被几个选本选入。至于其他我就用不多说了,因为诗歌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一千个读者眼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提起这些我常常想起有关于钱钟书先生的一个故事:有读者看完《围城》,想方设法要见作者本人,钱老说:你见到下的蛋就行了,何必一定要见下蛋的那只鸡呢?今天您来采访我,似乎是让大家见见我这只下蛋的鸡,那我就把自己下过的这只蛋——自我感觉良好的蛋奉献给大家。
一只鸟从红岩山上飞过
鸟生双翅,注定飞翔是命运
它翱翔的姿势出自超我,一种
动物的本能,成就美丽动感那曲线
有只鸟便高高地滑翔,降落栖息
在一座赭红色的连绵山脉。它犀利
睿智的眼光自然选择胜地,成就
某个天地人相生相克的神话
驻足瞬间,昆虫听到了它疲惫的哀鸣
飞渡千山万水,穿越风雨雷电
羽翎脱落,双翅累累伤痕
这短暂的休整,储蓄南归的量能
稍作停歇,又腾空而起,滑行入轨
嘴内叼衔一粒树种,那颗饱含山岚
脉雾、云气、土味、岩色的珍珠,期冀
借助风吹的神力分裂,散落在更多的土地
月色宽阔浓郁,星光稀疏朗明
鸟与鸟们的高翔构成另一片风景
尘世黄土飞扬,蚁群芸芸苟且
没有谁仰望天空,蔚蓝色显得有点苍白
孤单的鸟,孤单的几只鸟径直向前
苍茫无助的喘息,刚毅决然的眼神
空气、水源与粮食为生命的三元
继续悠长的呼啸,顾不得远方有无回音
曲线越来越长,影子渐行渐小
最后成点、成迹,以至虚无、空白
世界繁盛依旧,岩石赭红依旧
那只鸟,连同鸟的飞翔,犹如一个梦
如此真实,却又有些虚幻
宁静:今天来以后,才意外地发现您的左腿带有残疾,不知能否谈谈这方面的情况?你是如何克服在文学创作路上,带来的困难?
周洪明:我不知道从哪时起有了作诗人的梦想,但过往生活里点点滴滴似乎都在为此作着准备。近周岁,当我像所有的孩子样扶着桌椅试着独立走路时,一场高烧彻底弯曲了人生正常的轨道,后确诊为患上小儿麻痹症。而后的三年半时间,我都在父母奔波的背上及暗淡的医院里渡过。吃了无数的西药丸子,喝了么多的中药汤液,仍无法改变左腿萎缩以及终身残疾的事实。
四岁半,姐姐进小学一年级,在集体下劳力挣工分的父母无暇顾及幼小的我,只得将我也送进学校随班读书,走路不稳的我便被姐姐背着上学。乡村小学在一片稻田包围的小山丘顶,上放学都要通过泥滑凹凸的田埂。有天冬晨,纷纷扬扬雪落,姐姐一个趔趄,我俩一下便倒进冬水田里。在同学及路人的牵扶下上埂,我们衣服全部湿透、沾满泥泞,冷吓得直哭。一回想起这事,至今,我的耳畔似乎回荡着姐姐的哭声。对于善待命运的人来说,苦难是笔财富。我不幸身患残疾、历经磨苦,但上天给了我一支能生花的妙笔,算是对苛刻残害的弥补。从这个角度看,在那个冬天早晨凄厉的哭声里,一个诗人便已经诞生了。
11岁初中毕业,休学两年;16岁县中高中毕业,再医脚两年,我的成长轨迹总是与众不同。高考上重点本科线却只进入本地区唯一大专——师范专科学校,再在校长的坚持下从生物系转到中文系,一切仿佛都是为今天的我设计的。毕业那年,我没有得到照顾分配到适合肢残人工作的岗位,拖着残腿站上三尺讲台一晃便是三十多年。生活是现实的,周围是非诗意的存在,但我恰好又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于是只有越来越陷入文字的泥淖、不能自拔。或许这虚幻的乌托邦才能使自己真正得到心灵的慰籍,从而麻木在尘世中遭遇的尴尬与悲哀。
身体残疾对我的写作造成一些影响,如参与社会实践会遇到行走不便的困难,有次我和朋友去风景区爬山,一个跌绊,差点滚下悬崖,朋友们吓得脸青墨黑,从此不再轻易叫我出行。为此,我去自然界体验都要经过精心选择,另外我用增大阅读量去弥补亲身感受少的缺陷。
宁静:看来苦难是本教科书,它教育我们坚韧与成熟。幸运的是您经过了那么多的曲折与坎坷,终于走进文学的花园,找到自己的心灵的领地。不知今后有何打算?
周洪明:谢谢!我想强调一点,我不想把残疾作为自己解决人生道路困难的挡箭牌,全国各地,我有很多的文朋诗友,多年来大部分人并不知道我是残疾人。我喜欢在一个相同的平台上与大家交游、比拼,如果因为我残疾,在为文方面得到些荫蔽,那我内心是不会高兴的。尽管在文学创作路上还是春风得意的,但我头脑异常清醒地知道:事业与家庭才是我最重要的二元,而文学仅是生活的调剂与补充。已过不惑之年的我不再迷惑,首先要用辛勤的劳动换取生存的资本,然后用爱与责任维护自己的家人,最后才是用文字书写自然、生活及内心。工作之余,多看看书,有感觉的时候,静下心来,认真地写写。不为虚名活着,为文字活着。
宁静:周老师,你觉得做教师累吗?可以谈谈你的教学经验和方法吗?如何让你的学生有兴致的听你的课?
周洪明:是的,做教师是很累的,整天备课、上课、批改、教育、检测,忙得不亦乐乎!借我们同仁的话,就是几乎忘记了自己。我们学校是全日制寄宿学校,从早自习上到晚自习,有时候从教室回家,累得几乎不想动弹。我教书三十多年,我感觉到,作为教师首先要爱孩子们;其次要严格要求;最后要注意方法。具体说来,要循循善诱、因人而异、不厌其烦。例如要引导他们对阅读的兴趣、对写作的热情、思考问题的习惯。为了吸引学生听我的课,我不断创新教学方式,讲个故事、说段笑话、摆下时事,现在我们上新课制课件,尽量在画面、音乐、编排等给学生们耳目一新的感觉。教师很辛苦,但也很幸福,因为整天和天真纯洁的孩子们打交道。
宁静:据说你在高县罗场中学创办翰笙文学社,指导学生们的文字创作,可以聊聊你执行主编的市级内刊《翰笙文学》吗?
周洪明:市级内刊《翰笙文学》是我们学校编辑出版的文学杂志,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内,它是我们高县唯一一本坚守文学阵地的杂志,至今已经出刊十一期。大家知道,我们国家进入经济高度发达的时代,而文学退居到社会生活的边缘。但毕竟我们学校处在文坛泰斗阳翰笙的家乡,有责任有义务去承继翰老的文学精神与品格,翰笙文学社成立及《翰笙文学》的办刊正是这种使命的践行。我有幸得到学校领导的信任,与校团委教师一起,组建文学社,并执行主编这个刊物。它立足本土,面向社会,至今已有各地作家、诗人在上面发文,其中也不乏名家。蓦然回首,我发现这个刊物的创办是悲壮的,但仔细想想,文学在我们当下的中国何尝不是悲壮的呢?尤其是对于我们这样的基层文学和最底层作者而言,因此我不再迷惑。只要学校继续支持,我就将把这个刊物办下去,把它办成纯粹的文学杂志,以不辜负翰老的在天之灵。
宁静:周老师,你是如何看待文化强国和中国梦这个问题的?谈谈文化强国的意义。
周洪明:党的十七届六中全会明确提出了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的战略目标,后来习近平总书记又确立实现中国梦的伟大理想,这对我们这个有着五千年的文明古国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它有助于我们将传统文化的精髓发扬光大,并与时俱进创造出更新更美的文化。文化这种属于精神范畴的因子会反过来促进社会经济的发展,提升中华民族在世界强国之林里的地位。对于我们这样的写作者来说,文学创作的春天正在到来,文化强国的建设将会为我们提供更多展示自己才华的机遇。只不过希望这种机遇能够及早地来到我们的身上,那样有利于强国建设,也有利于个体的快速成长。
宁静:在很多场合,您多次提到自己来自文化巨匠阳翰笙的故乡罗场镇。给我们介绍一下阳翰笙和您的家乡,好吗?
周洪明:当然可以。阳翰笙,中国戏剧家、电影家、左翼文化运动的领导人之一。在几十年革命文艺生涯中,创作了8个话剧剧本,18部电影文学剧本和大量小说、散文、杂文、诗词和社会科学论著。主要作品有电影剧本《八百壮士》《天国春秋》《草莽英雄》《塞上风云》《万家灯火》《三毛流浪记》等,建国后历任国务院总理办公厅副主任、中国文联秘书长党组书记、中国人民对外文化协会副会长兼党组书记等职。这样一位大家就出生在我们罗场镇。
我在县中读高中时,恰逢翰老回故乡,在学校的操场上,有幸目睹他老人家的风采。看到万人簇拥欢迎的场面,我心中暗暗发誓:我也要成为文人!呵呵,今生从文,也许也有这方面的因素,毕竟出生于此、又工作于此,好像不写、写不好就有愧于他老人家的感觉。我要告诉大家,我们高县也是原国务院总理李鹏父亲李硕勋烈士的故乡,可谓英才辈出呀。
罗场镇是历史文化名镇,是四川云南交界处重要的农产品贸易集散中心。主要特色农产品有花生、茶叶、蚕桑,近年来茶花发展很快,已建设成为四川最大的茶花产业基地,被誉为“翰笙故里,桑茶古镇,新诗诗人故乡”。
宁静:李硕勋、阳翰笙的确是贵地的骄傲,周老师也是高县人乃至四川人的骄傲。人生有很多课程是选修课,但爱情却是我们每一个人的必修课,周老师能与我们谈谈您的爱情观吗?在爱情上您是怎么对待和处理的?
周洪明:不这样说,我怎么能够成为家乡的骄傲呢?叫导演把这句话剪掉哈。至于说到爱情,我认为它是世界上最高贵的情感,世界文学史上有许多情真意切的诗文使这种高贵成为经典,万古流传。任何一个人都要在爱中逐渐成熟长大,当然,也不排除在爱中受伤。诗人都是多情客,似乎我这个业余写诗的也不例外。读书时代的我最崇拜的人是徐志摩,《再别康桥》可以说倒背如流、刻骨铭心,谈起志摩与陆小曼的故事,不善言谈的我却眉飞色舞、口若悬河。文友们经常开玩笑说,洪明是生错了时代,否则,现代文学史上就有可能有第二个徐志摩,或者还会有第二首《再别康桥》,这也许说明我与徐志摩诗风有某些相似之处。的确,海洋、岛屿、小舟、玫瑰等等,既有徐诗的影子,又有我自己的独创。“我为你早已种了一颗树,浑身挂满爱恋的点心,枝枝嫁接成蒹葭的叶子,更有四下的玫瑰花 ,绽放成九百九十九朵红海。”(《一封公开的情书》)这样美好的景象,每一个情窦初开的姑娘都会为之动容的。“走进五颜六色这商店,为儿子挑串久仰的积木。而你坐的车早已启动,淡黄色的影子顷刻消逝。我忽然唱不得音乐,眼眶湿润地脚步匆匆。”(《12月31日参加诗书画协会年会》)显然,某位女性的离去触动了多愁善感的心弦。还有《网络谈不得爱情》物这样写:“不必陪我哭泣,我痴情的句句便是泪珠,字字串起的项链。”一个悲剧却写得如此艳美,简直有点化腐朽为神奇的味道。如果吹点牛进去的话,那每一首情诗都好像装着一个爱情故事,作为读者,只要能感受其中的美好感觉就行,至于究竟有啥故事,就只有亲自来问我了。从这个角度看,我诗歌里的情诗无疑是作品的精华。作为诗歌作者,只有情动其中,才能言之于外,我基本上做到了这一点,这也是一个诗人成熟与否的重要标志。我有一个美满的家,可见,这些情诗基本上脱离小写的爱情,上升到对人类美好情感的吟诵。我有意识地走出小我,叙写着大写的情字。年轻的时候,总以为自己有好多好妹妹,我那些多愁善感的情诗配得上她们的美丽。但随着年龄的增大,我慢慢在这方面有些“麻木”。像上帝那样感觉爱情,像市民一样对待家庭,这是我现在的立场。当然,这也不排除我有些红颜知己,要不真的写不出诗来了,呵呵。(现场的人笑作一团,只得停止采访稍息。)
宁静:(宁静小姐努力控制自己的笑意,正襟危坐)谢谢周老师的坦诚,谢谢你的爱情观、诗歌观、教育观,祝愿你家庭幸福、爱情甜蜜。并祝你今后写出更多更好的文学精品,以回馈这个风起云涌的伟大时代及雄心勃勃的自己。
周洪明:谢谢宁静小姐,谢谢大家,再见。
周洪明,四川省作协会员,鲁迅文学院作家研修班学员,2016年度全国十佳教师作家。作品发表在《星星》《散文选刊》《散文诗》《青年作家》《青海湖》《中国教师报》等报刊杂志。已出版新诗集《情感高原》《春梦》,长篇小说《坠落与升腾》,纪实小说《文坛泰斗阳翰笙》《革命先驱李硕勋》《宜宾白毛女罗昌秀》《红军骁将张锡龙》等。从事文学创作31年以来,获奖200余次。诗作近3000首、散文100余篇,约500万字,写作出版宜宾名人丛书四部100余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