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的春节
■陆天瑜(江苏师范大学)
“啊!心心念念的长沙去不了了!”随着朋友的哀嚎,我们迎来了足不出户的春节。
一切要从一只蝙蝠说起。起初还在学校时,看见新闻不以为然。后来渐渐地频繁在热搜上看到,内心便起了波澜。回家和爸妈谈起来这件事,他们却觉得我小题大做,甚至嘲笑我想霾口罩的想法。到后来严重之时,口罩已经无处可寻了。当时不被理解的心情难以言状。
“本想着,今年休息10天已经很久了,没想到休息了一个月。”妈妈微喜,但更多的是失落。也许是和这份职业在一起太久了,我甚至觉得妈妈是喜欢工作的,在家根本无事可做。好在,我们开发了很多新的美食,妈妈牌油条、妈妈牌电饭煲蛋糕……应有尽有。相反,爸爸却从未停止过工作的脚步,按时值班。在危难关头,每个职业有每个职业的不同要求,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听从指挥,这也是最大的贡献。
我在村子里生活,觉得秉承“日子过了就好了”的原则,每天练练字、看看书,好不惬意。偶尔走在村子的路上,总能看见村里领导挨家挨户慰问的身影,风雨无阻。我的舅舅是村里工作人员,常听舅妈抱怨说:“晚上回来我们睡了,早晨出去我们还没起,也看不见他的人。”而舅舅却总劝慰她说:“这个时候,能出一份力就出一份力,作为工作人员,保证整个村庄的安全是必须要做的事情。”舅舅肩上有着比我们更重的责任,头上的银丝似乎又多了一些。
村里征集志愿者去卡口值班,我们一家三口都报名参加了。爸爸被排到夜班,还记得那天他裹了防风大衣,穿了几层裤子之后臃肿的样子。刚好是寒潮来的那些天,奶奶甚至有些心疼说:“晚上太冷了,凌晨三四点霜降是更是冷到极点了。”爸爸却笑着宽慰道:“放心,没事的。”我值班的那天,早晨早早起来,吃完早饭就匆匆出门了。到那里时,穿上志愿红马甲,戴上红帽子和口罩,内心也庄严了起来。由于我还在念书,一起值班的是一位老党员了,所以由我负责登记,每一辆进入村庄的车子都不放过。尽管有些忙不过来,但是内心依旧欢喜。也许是受舅舅工作的影响,作为一个大学生,参加志愿者活动更是义不容辞。
“每一粒熬过冬天的种子,都有一个关于春天的梦想。” 看着新闻中的数字越来越小,坚信温暖可人的“春天”马上就要来临。也许那时我已经摆脱了网课的束缚,可以重新回到校园坐在教室认真听课;也许那时武汉的樱花早已盛开许久,尽管今年少了等樱花盛开的美丽心情,但疫情之后相约樱花树下又是另一番美丽心情;又也许那时火锅店、奶茶店门外队伍长出天际,但是那时所有等待的焦灼都化为重获自由后的狂喜。
马上,我们将又开始认真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