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初升,其道大光
█赵苏雯(福建省惠安高级中学)
距离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许多学校都开始筹备和征集物质,尽全力保障师生的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
寒假回家后的一个夜晚,我打算去剪头发。出门前偶然看见同学的朋友圈,说武汉病毒已经到了传播的高峰期了,我不由得忧虑起来。而且这个病毒是有潜伏期的,万一不幸染上,后果不堪设想。奶奶轻描淡写地说,我们这里是小城市,空气流通,而且现在又没有患病的症状,出去一会儿,没事。思考再三,我还是出于对自己的负责,怀着不给社会添堵的态度,决定剪头发这件事情先缓缓。
病毒爆发刚刚开始,正是过年的前夕,大家都忙着储备年货。超市熙熙攘攘,群众簇拥着,喧哗着,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戴口罩的人却乎其微,许多人对口罩毫无问津。口罩只能孤独地坐落在每家店的角落。
病毒爆发数日,疫情开始恶化,央视开始“众志成城,战胜疾病”的报道,84岁的钟南山院士出发前线,微博热搜由爱豆加油变为了武汉加油。家中却只有五个口罩,家里人开始慌了。连续有学校发布了封闭式管理的通告,进出小区开始要测体温。药店扑空成为春节的常态,甚至是淘宝,各种价位的口罩也一扫而空,许多厂家的口罩供不应求。
满城氛围,由原先的氤氲的喜庆变为了恐慌,年货开始由水饺螃蟹春联变为了口罩手套护目镜。人们开始津津乐道所谓可以“抑制”的双黄连口服液,甚至是不合时宜出现的双黄连月饼。消毒水新晋为超级明星。陆陆续续有药店在店门口贴上了防护具告罄的通告,陆陆续续有企业开始在车站外发放免费口罩。医疗类工厂开始高薪工资待遇聘请工人,志愿者团队接二连三收到社会爱心人士和团员党员的志愿服务申请。
突然惊慌失措,我家只有几个口罩了。迫不得已,还是得出门。我戴上口罩,小心翼翼地出了门。已经快要傍晚了,闽南特有的习俗,是家家户户阳台的红灯笼亮起,还可以听到某户人家传出边炒菜边讲话的声音,家和万事兴。温暖的灯光从窗户里射出来,有点动人。
像被泼冷水一样从一家家店里走出来,在每家药店我都能够听到不约而同的否定的答案。那尖锐的声音穿透心弦,比我这个文科生做数学题还要难受,平日里热热闹闹的儿童乐园都已经闭馆了,平日去的少年宫的大门口落满了灰。整条街上排列着的都是禁闭的卷闸门。
终于找到了一家店,卷闸门没有关,半闭着。我试探地敲了敲门:“有人吗?”
“有,你要什么?”一个洪亮的男声。
“口罩。”
他探出头,递给我几包口罩,我递上纸币。他说:“你多囤点回家吧,你看起来还是个学生吧。早点回家,少出门,现在啊,到处都不安全啦。我也打算把剩下的口罩捐了,回家待着啦。”
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我踢着小石子,隐隐约约好像听到夕日路上的孩童嬉戏打闹。许多的九零后零零后,已经开始承担起这个社会的重量。
李凤三正是其中的一个人。整个春节,为了给大家提供口罩,李凤三没出过门,一条拜年信息都没发,停止所有的社交。他把自己家的一个房间改成办公室,从每天上午10点一直工作到第二天凌晨4点。他说:“在生命安全面前,任何利益一文不值。”
武钢三中高三8班的学生郑如奕,用penbeat的音乐方式,自制音乐视频,鼓励自己和大家。1月29日,她将这段视频发出来,希望力所能及地鼓励更多人。
长发剪短,脸被口罩勒出血痕,手被消毒水漂到发白起褶。多名护士一天到晚任务繁重。
……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疫情是我们最大的遗憾,但同时也是,让我们团结起来,最好的礼物。作为青少年的我们,一定也会像各界社会人员一样。学习他们这样的高度认知,感召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