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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 首页 >> 教师文学 > 教师作家 > 教育使我们富有,文学使我们高贵  文学滋养心灵,教育培养智慧
教师作家王勇:文学使人高贵 2014-04-15 14:08:46  发布者:南枫  来源:《文学校园》

 

>>作者简介

王勇,笔名潇湘。20世纪60年代生于四川省旺苍县。1988年毕业于四川省南充师范学院汉语言文学系。中学高级教师,中学特级教师,全国优秀教师;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旺苍县文联副主席,旺苍县作家协会主席;四川省旺苍中学副校长。

从教二十多年来,先后主持国家、省、市级教育科研课题四项,发表教育教学论文百余篇。业余坚持小说、散文、散文诗和文学评论写作,在报刊发表各类文学作品千余篇,出版有散文诗集《雪地红豆》,散文集《时光空巷》《尘世晬语》《耕云播雨》《挺胸抬头》《花吹雪》《红楼花影》《风生水起》,小说集《巴河纪事》,学术著作《古雪集校注》,文化著作《红色记忆:川北,陕北》《旺苍史话》和《旺苍乡镇史话》。在首届全国教师文学表彰奖中荣获“全国十佳教师作家”称号。 

>>写作感言

人在现实中活着,但人却不仅仅靠吃米活着,每个人活着都需要精神的抚慰,人的一生都需要把握好心灵的视角。我写作的目的既不是为了轰动盈利,也不是为了吹捧要权,还不是为了获奖进教科书,更不是为了藏之名山。优秀的文学作品应该能带给人温暖,带给人心灵的寄托,带给人精神的皈依,让人在俗世的平庸里疗伤。因此,我就这样独立于文坛的各种潮流之外,默默地守护着心灵里的一片净土,奉献着充盈爱与温情的洁净文字。多一份真正的纯美和典雅,多一种精神的高度和心灵的广度,创作就是以生命的时光不懈地筛取数以千万计的微尘,然后铸炼成金。因为,我坚信:文学不能让我们在现实生活里变得富贵,但可以让我们的灵魂变得高贵。 

>>佳作选登

捕猎散记

命运是一张网,撑开在我们每个人的前方,只不过我们看不见而已。这是我经历过多次的捕猎之后的感想。我不是一个猎人,至今我都没有亲手猎杀过任何的一只鸟兽,我只是随着猎人在深山里观看过捕猎。

现在随着物种的减少,野生动物资源的极度贫乏,很多地方都已经禁猎了,包括我曾经去过的那些地方早已就下达了禁猎令。但多年前山野里的捕猎实在是难以忘记,那是好一番人欢犬吠的壮观场面,简直不亚于一场小型的战斗。那些人与兽血腥搏杀的旧事至今还流传在人们的口头上,可能短时间是不会霉烂在山野的泥土里的。

我小时候很少见到过捕猎,我家所在的地方是盛产粮食的深丘,当年的大炼钢铁把大大小小的树木砍伐得干干净净,而且为了粮食增产,农业生产方式是到了冬天就把那些山丘上面的草皮铲到田地里,充作了来年的肥料,除了山头上偶尔有稀稀拉拉的几棵树木外,山丘跟人剃光的头颅相差无几,农民的修辞方式是都一例地把那些山丘叫做光头山。山上是看不到兽类的影子的,偶尔有一只獐子或黄麂从远山远岭迁徙跑过,人们都会兴奋地摆谈上好几天,谁也想不到就在临近解放的时候,我们那一带还生活着狼和虎豹。鸟儿倒是有不少,最多的是麻雀、喜鹊和乌鸦,还有一种漂亮的叫做野雉的鸟,也就是生物书上学名叫做红腹锦鸡的那种,常有一些人挑着捕猎的棚子,带着引诱它们的媒子捕杀。

真正地见到像屠格涅夫《猎人笔记》书上写到的那种捕杀大型兽类的行动,我是在青年时期才见到的,距离现在已经二十多年了。而且我确实是在读了我国东北的一些作家和屠格涅夫等俄罗斯作家的作品后,才产生了到深山里去看看捕猎活动的想法的。好在那时候要满足我的这一愿望很容易,我给深山里的熟人一说,我的愿望就得以实现了。

在深山人家的火塘边,我还没有亲临那些原始的山林,就首先听到一些人与兽类搏杀的奇奇怪怪的趣事,有那么些血腥,有那么些恐怖,也有那么些冲动。接下来的几天,我就背着火铳在川陕边境实地体验到了什么叫做捕猎。

捕猎野猪最好使用陷阱,既减小危险,又节约火药和铁砂。在野猪经常走动的地方挖一个很大很深的坑,再在里面插上削尖的长长竹签,就可以守坑待猪了。野猪大多是成群结队行动,野猪走过的路边往往被它们用嘴拱得泥土疏松,乱糟糟的,留下一片狼藉的脚印,将自己的行踪暴露无遗,只需要多观察,就可以从粪便和泥土的新鲜程度找到它们的巢穴。陷阱挖掘好以后,上面用树枝盖住,再撒上泥土和落叶进行伪装。野猪大的有三四百斤,踩到陷阱上面的伪装就会掉进去,等待它们的命运就是慢慢地变成猎人餐桌上的食物了,有的人家平常不养猪,一年猎杀一两头野猪也就解决吃肉的问题了。

野猪虽然成群结队,但它们是想不出办法来搭救它们掉进陷阱里的同伴的,所以一般不会在坑边静守那运气不佳的野猪的。等到猪群走开,猎人就可以来收拾那陷阱里的短命鬼了。当然,野猪还是很凶猛的,如果陷阱掘得不够深,它们是能够蹦跳出来逃跑的。所以要猎获野猪,陷阱至少得挖到深三米以上。野猪掉进陷阱里,越是挣扎越是被竹签刺痛,那种呼天抢地的嚎叫,等于向猎人发出了信号,报告着它们的落网,越是这样它们的性命就被结果得越早。

猎获的野猪大多被山民用烟火熏烤成了肉干,很多被卖到了山外换成了纸币。山外的人因此得以尝到了野猪肉的味道,要是山外的人喜欢上了,很多的野猪就会付出生命的代价,奉献出它们的遗体,来填补人类虚弱而又不易填满的胃囊。当然,野猪也有智商比较高的,就像人类当中也有头脑简单的人一样,两者的比例可能大致差不多,所以人类能够捕获大量的野猪,也就是说野猪失身于人类手中的比例远远大于人类失手于野猪的比例。精明的野猪再精明也精明不过人类,人类可以在陷阱里放上它们爱吃的食物,特别是夸张地弄出它们喜食食物的气味,在远远的地方都可以嗅到,诱惑的气息让它们远远地循味而至,结果只好献出它们肥美的身子。实在连这些方式都把它们没有办法的野猪,那已经是成了精的野猪,成了精的动物人类只有躲避,不再捕猎。

擅于攀爬的动物,使用挖掘陷阱的办法,收效甚微,它们很容易从坑壁爬出来。对付它们得有点智商才行,一些精明的猎人在树干上拴好索套,让它们上树或者下树的时候被绳索勒住。我家后面有一根硕大的柿子树,秋季偶尔有果子狸上树偷吃柿子,附近的人被果子狸肉吊起了胃口,曾在树围套上绳索,坠上巨石,但收效还是不大。但做一个笼子,设上机关,是很容易让它们上当的。做一个巨大的木笼,分为前后两格,在里格放上它们喜食的具有诱惑力的食物,等到猎物钻进张开的笼子,预设的机关就会突然使笼子关闭,让野兽们在笼子里不但吃不到眼前让它们垂涎的食物,而且再也不能抽身离开,等到猎人来收拾它们的残生。

还有一些残忍的方法,一是在动物经常出没的路段安放铁夹子,再有就是安放设置了机关的暗箭。这些方法都是非常隐蔽的,轻易不容发现,等到遇上了为时就已晚了。不过这些办法都是在人不会涉足的地方,铁夹子张开在那里,像一张巨大的嘴巴,猎物的腿一旦碰上,强劲的弹簧就会把它们死死地咬住,据说熊掌都可能被夹断,无论怎样都挣脱不出来,只有越夹越紧。有些性子刚烈的动物为了活命,就只好忍着剧痛把自己被夹住的腿咬断,否则只有原地毙命。我和猎人们走在深山里的时候,有时也看见过那些三条腿的野物,但猎人们一般不会猎杀它们了,献出了一条腿,逃过了一劫捡回一条命也是够不容易的,说明它们已经命不该绝,再猎杀它们好像有些不符合捕猎的道义,除非是这些三条腿的动物来报复。放过它们不一定证明猎人的不残忍,大多还是缘于猎人的迷信和宿命。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很多的暗箭是安放在人迹罕至的深林里的,一旦触上机关就会射出,那些箭头一般都是耙齿或铁钎,设置好一定的高度,据说可以从咽喉部位穿进熊或豹子的胸腔,要是人遇上,刚好在膝盖的高度,我曾听说过有人被射碎了膝盖骨头造成了终身残疾。

我那一次深山里的经历,猎人们捕获的有野猪、獐子、林麝、黄麂、狐狸之类,那是我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深山观猎,尽管我也背着一支火铳,那也只是仅仅装装门面壮壮胆而已,一直没有击发过。现在深山禁猎,我去过的地方早已开辟成了自然保护区,不再有捕猎了。但多年后的现在回想起来,我还是感觉得惊恐。

设置陷阱的目的,最终都在于消灭,而且都是致命的消灭。生物界的蜘蛛也会以这种方式来捕获猎物,但是人要是遇上,却是能够抽身逃脱的。

但现实当中,还有很多人给人设下的陷阱,让你防不胜防,那可是比猎人的陷阱还要难以对付的陷阱,这已不是深山捕猎范围内的事情了。

我们人的一生是不是随时都在提防着和躲过那些陷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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