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中,男,1958年生于乐清市。大学学历。中学高级语文教师。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浙江省写作学会会员,中国当代校园文学丛书编委,《中国基础教育》特约编辑,乐清市八届、温州市七届政协委员,温州市社科联第四届代表大会代表,温州市儿童文学研究会理事,乐清市中学校园文学研究会理事,乐清市作协、诗词学会理事,乐清市作家协会、诗词学会虹桥分会副主席、顾问,虹桥中学红枫文学社指导教师等。
从事中学语文教学26年,发表论文30余篇,其中《高中白话文不需教》《登龙门随想》《还作文本来面目》被中国人民大学报刊资料中心主办的大型教育文摘类杂志、在国内外有广泛影响的《中学语文教与学》转载。前文引起争鸣。全国省市级获奖多次,入选10种选本。为4种教参撰写部分章节。与人合编《绿野长虹》《涨潮的季节》等10多部书 。著有“十五”课题“素质教育与校园文学研究”成果《生态写作》一书,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曾指导学生习作获全国级作文大奖200多篇(次)、发表300余篇(次)。获“全国优秀作文指导师”“美文园丁奖”等二十余次。曾创办过一所私立中学,任董事长、校长。
1982年开始文学创作,先后在《中国校园文学》《散文》《芙蓉》《春风》《浙江日报》《绿叶》等20多家报刊上发表散文、小说、杂文等200多篇,著有《归真集》(百花文艺社)、《文心集》(全家四口人作品选,中国文联出版社)。作品入选20多种文学书籍。以“人不失本色,文但求自然”和自撰诗“名山真谛岂在形,博大精深凭本心。雾霭烟云时聚散,溪流涧瀑泻古今。”自勉。
【代表作选】
到红太阳升起的地方(散文)
一
韶山,伸展着多彩多姿、刚毅有力的臂膀,像接纳千千万万的游人一样接纳了我们一家。
在开往韶山的列车中,我想得很多很远。毛主席,这部无字巨著,学说话时就学“毛主席”三字。由
临近了,我们转到另一辆又破又脏的列车上,几个妇女手握名片,说自己是毛主席的侄孙女,开张正宗的红烧肉店,从形到神一股商人气、俗气、惟利是图气,急于捞钱之心写在脸上,没有丝毫伟人的细胞末。我随便接过一张递来的联系卡,她便反复叮咛中午到她店里吃,讲了一大堆的“好”,见我这边差不多了,就到别处重演其故技。我们这头又来了招揽生意的人,第一个还马马虎虎,对第二个已无新鲜感,她还唠叨不绝,真讨厌。伟人乡亲的头钻进钱眼难道已不能自拔了?
到了,车站周围几乎全是红烧肉店,全是毛家正宗的,店主全都矫首盼望、上街兜揽。这时,我刚才激动的心情不动了,很平静,像游览其他风景名胜一样平静。如梭的游车往来不息,鱼贯而行,游客们也很平静,我一家就能说明平静的原因,如我与妻子,虽经历过那个时代,但如今已到了平静的年龄了;我的子女辈,他们没有经历过,没有感情,如看前朝文物,当然激动有限。再者个人崇拜已淡化,即使见到当今领袖,也不会出现“一片沸腾”了 。然而,敬仰缅怀之情始终萦绕于心,我想我的同龄游客也许有此情意吧。
终于置身渴盼40多年的心中圣地、红太阳升起的地方——毛泽东故居,我们随着芸芸众生,迈进从影视里见过无数次的伟人出生地,但心情比当年看影视时还平静,大家都随着导游顾此望彼步履匆匆。
然而,百闻不如一见,百见不如身临,我们步入伟人住过用过的房间,床被,马灯,书桌,犁耙之类家具农具我都觉得格外熟悉,与我少时见过用过的相似;后屋的猪圈、牛棚、晒谷场,更有亲切感,简直如回到自己的旧居,毛泽东其父母都是农民,淳朴善良好强的农民,毛泽东是大平凡孕育出来的伟大。
二
出伟人的地方都有些神奇的传说,过去没有,后来也编造一些;过去有一鳞半爪的,加以补充完善,发扬光大。韶山也不列外。有关舜帝登临有凤来仪之类传说古已有之,今人予以宏扬、传播,说得神乎其神。其意图:一可以招致更多游客,发展旅游业;二可为自己的平庸无为找依据——人家当领袖是天意,我们碌碌也是命中注定的,岂能怪我,怪只老天爷待人不公而已。
不过毛泽东祖坟被蒋介石所挖掘倒实有其事。我们游了滴水洞别墅后,穿夹道竹荫,拾级
如此凡三挖三护,真叫人啼笑皆非,导游还说:如果老蒋挖墓成功,历史将要重写。我说:非也,如果成功,毛泽东将更显得伟大,更加实实在在。
务 工 桥 (散文)
这桥上务工的人多了、久了,便叫务工桥。
其实她有一个优雅的名字——虹桥。据《虹桥镇志》载:开禧元年(1205),在新市河( 即虹河)上,用赭石重建石桥,宛如彩虹渡波,名“虹桥”,后以桥名镇。
虹桥镇东临雁荡,南濒东海,控山川之优势,集商贾于遐迩;“一马平川,河网纵横"。素称鱼米之乡,是浙江著名的商品集散市场,列为“浙江三桥”(又路桥、柯桥)之一。现有10多万人口,工农业总产值70多个亿,是本省对外开放的重点工业卫星镇。也是温州的五大强镇之一。
虹桥患有工业发达地区的通病:工业上去,环境糟蹋了。过去彩虹桥下河水清冽,微风习习波光粼粼,人们平时食用、夏日游泳都在河中。而今水泥桥取代了赭石桥,桥身又高又宽,车辆昼夜不息。而桥下之水变浊变黑臭不可闻,虹河成了死水沟淤泥潭垃圾堆;桥上拦杆、花坛边建边毁,花木边栽边踩,垃圾随风翩跹,秽气随日蒸腾扩散。务工者熙熙攘攘徘徊观望拥挤杂乱,交通受阻市容丑化。对此,镇政府几年前在政协委员、人代表提议下曾下大决心和财力,进行专项治理:一,治虹河。砌河坎,清淤泥,砍掉老法梧,栽培新樟树、杜英;斥资上千万,花时一二年。然而河水依然污浊黑臭。因为污染源依然如故——工业废水,生活污水,垃圾全排放在河里;其源头活水——淡溪水库的水又引去作为全市的饮用水。于是虹河便成了常年死水河,不管怎么治,都只是治标不治本。二,在河东建了个劳务市场,强制务工者集中到那儿,但务工者对此处情有独钟,不久全都卷土重来,钉在这儿驱不散赶不走。
每天六七点钟雾霭升腾晨曦斜染,便是桥上人口高峰。此桥其实是104国道线公路桥。务工者多半是来自蜀湘鄂赣等省的工农分子,其中有三教九流、三十六行。其名被媒体先后称为打工仔、打工者、外来务工者、农民工……,其实万变不离其宗:工农。他们为生活所逼背井离乡成批南下,多数住于镇内商品房的车库、地下室或郊区的破旧平房里,因这些房子租金便宜物业管理费低甚至不要。初来乍到的便“投亲靠友”,随便在朋友那儿粘一下,如长期有工做便另租房屋。他们衣着大都质地低劣,食用低廉粮菜。由于本镇外来务工者多(据第五次人口普查,镇外人口44171),便出现了他们自行经营的经济实惠的菜市场饮食店,诸如“老乡饭店”“江西人饭店”“务工菜市场”等等。打工桥上,他们这儿一群,那儿一簇,从桥的西边到东边,南面到北面,人行道、花坛边、拦杆上,挨挨挤挤各占一块巴掌大的地盘,多半手推一辆破旧的自行车——衣架上装着泥挑拖把锯刨刷子凿子雨衣雨鞋……这些属于有技术的木工泥水匠油漆匠之类;有的肩负扁担手持铁楸钢钎……这些系搬运开凿类苦力;也有的徒手等待,表明什么粗活都能干……。他们翘首东望西瞧:客车货车小轿车三轮车步行人……呼啸而过昂首直前的,他们置之不理视而不见;车辆行人如果慢下来彳亍而行瞧瞧看看,他们就蜂拥而上尾追不放,似群鸡见主人喂食,一下子围冲过来,连声要求“雇我吧,老板!雇我吧,老板!”此时,你若要脱身,就得声称“我是路过,不是雇人。”这样或许能“突出重围”。如果你真的要雇谁,很多壮汉便插进来,把你要的那个“谁”挤得远远的,纠缠着你,大有非他(她)莫属之势。小车一停,他们也即围上去,车头车窗给堵得严严实实,雇我吧,尖叫声破窗而入。直到那“老板”钻出来瞪着眼直着脸扁着嘴,大声吼“滚开!给我滚开!”他们对呵斥已习以为常,不以为然地渐渐退去。老板指定几个看中的马上就走。因而,一般人经过那儿都昂首阔步,目不斜视,仿佛赶集,对众多主动投来的目光“不屑一顾”。当然其中多数人本来就自以为本地人高人一等,富有高贵,对打工者从骨子里瞧不起, 视如蝼蚁不屑一顾,带有排外情结。
八九点钟,桥上的务工人员渐渐稀少。不过它跟工厂的业务和季节有关,通常正月民工来的多,雇的也多,但有时出现“劳力”过剩现象。这时过剩的也自娱自乐——大牌,四人打数人看。到中午,甚至傍晚还有矫首待雇的人群。有的等了几天都无工可打。面临饥寒交迫,进退两难的境地——回家又无路费。于是争到工做就等于争到食物,等于生存,于是 打工桥有时成为争工桥、打架桥。
今年正月的一天,我从那儿经过,先见两人在争,其中一人动手打。另一人狼狈退却,一会儿对面追过一群人,以手中工具为武器——竹扁担 ……一转眼六七对展开械斗,啪啪嚓嚓猛击狠挡,不断有人赶来加入,几个徒手的吃了大亏,弃桥而逃;有几个被打倒在地,耳朵流血,好几条竹扁担砸碎丢弃于地。如果影视中需要武打场面,那是最好的选择。我束手无奈,只好拨打110。警车一到斗殴已散,只有几位受伤的捂着头坐在地上流血呻吟……。事后我从旁打听得知:打工桥上有很多帮,什么四川帮,湖南帮,江西帮,常常因争工而打架,强者占据好位置——占上峰;弱者躲躲闪闪退居二线——蹲在不显眼处。我任教的学校离桥不远,偶尔听到打架声。有一次几个青年追一个青年,直至把他打入那臭河里,才踌躇满志扬长而去。
由此本地人对桥上的工人形成一种看法:这是一群乌合之众,是毛厕底下的石子——又臭又硬,这些人在此混了多年,年龄偏大工资要高不肯出力喜欢跳槽,混不下的时候便“白天无工打,夜间寻物偷”……几乎把工农所有缺点都推到他们身上。于是需方的渠道变了:通过原有、比较稳定老实的工人推荐——以亲荐亲以友荐友——一条藤拉出一大串瓜。而务工桥上的散工便只能做短工,以供不时之需,要即来拒即去。
务工桥,我我上班 的必经之路,常常与同事、朋友、学生“触景生情 ”,探讨 务工者。总而言之大致有以下观点:有的家长、老师常指着工人对学生直观教育:“你们现在如果不好好学习,将来就像他们一样!”“愚昧贫穷落后是三胞胎,会恶性巡环,根源是懒惰,‘勤耕苦作件件有,懒惰贪嬉世世无’——所谓无就是无知识无财产。他们这些人有一顿吃一顿,没有了坐着等,麻将扑克不离身,腰包稍满茶馆登。这里不仅仅指他们,内地的都差不多,不像我们温州人勤奋”。“中国地大物博,但资源分布不均,自然条件不等,人口密度不匀,加上先富起来的人,多数不肯支援贫困的人,富者日富,贫者日贫,富的瞧不起贫的,贫的嫉恨富的,本应平等的人格变得不平等,归根到底是体制问题”。“其实我们沿海地区的人笨,土地糟蹋了,环境污染了,把子孙饭都吃了,把土地出售的钱吃喝嫖赌花光了,我们的儿孙不像他们才怪。你们回顾一下,改革开放前,我们温州人成批成批地到他们那边打工,流落街头似乞丐。现在相反,他们倾巢出动往我们这边来,像美国一样把自己的资源保存着,到我们这边赚钱谋生,取长补短”。“从达尔文进化论观点看,优胜劣汰,弱肉强食,这是自然规律呀!你看他们的素质,模样,瘦巴巴黑乎乎,尖嘴猴腮,天生就是打工的料,叫他去坐办公室,行吗?人本来就有贵贱尊卑之分,能平等吗?”“金尊美酒千人血,玉盘佳肴万民膏。没有这些廉价劳力,不榨取这些劳力的剩余价值,这些如林的大厦建得起吗?工厂办得下去吗?老板能富得流油?官吏向老板还有油可揩吗?那些最重最累最脏难最危险的活谁干——如洋垃圾谁去加工?那些阴沟淤泥地基旧房谁去清理拆除?”“中国历史上有过多次的南北大融合,现在也是一次大融合,这务工桥是融合的窗口纽带。在劳动技术,生活和饮食习惯诸多方面都会有所同化,比如‘南甜北辣’,过去我们这里的人怕辣忌辣,现在许多人放点辣也无所谓了;也大有助于普通话的推广,以前外出无奈才讲普通话,现在在家与保姆交谈,上街购物,进厂管理等等都得讲普通话了;另外这边那么多企业,一旦没有务工者,马上就瘫痪倒闭。”……
我家建房子时,才与务工者近距离接触。 建房包工有好几类,我采取包工不包料的办法。于是工头所用粗工都自带,只是现浇水泥时需要大量粗工,才要我们自己去雇。那天我雇了六男三女,他们自备扁担雨鞋,任务是把砖块水泥砂石挑到四楼、再搅拌水泥等,他们从7点干到18:日薪30,只在中午和下午吃点心时消息一会,一直均匀卖力地干着。他们稍有懈怠,工头就直着脸瞪着眼高声吼:“快点,快点!工资要不要?”他们默默地,没有反驳,麻木地劳动着——照其原来的速度运作着:只顾拌,只顾挑,浑身汗水泥巴混着流。他们的行为神态告诉我们:我的劳动没有亏待你的工资,你催也罢不催也罢,我有我的准则。
我乘机打听情况。一位看似60多岁的老人,我叫他歇息饮茶,主动与他聊聊:其实他还只50出头,从江西来,租住在镇东的杏庄,旧平房月租200多,妻子做保姆500月薪;女儿帮厂里装搭,计件,每月5~6百;女婿踩三轮,租金太贵了,最高时月租金1700元,一般1200元。他与人合租一辆,昼夜轮流踩,这样可以减少租金。他年龄大了,只能打散工,有一天没一天的,赚4-5百元作生活费。全家一个月可剩1000多,三四年干下来回家可建几间楼房,在地方上可算中等或上等家庭了,虽然在这儿累,受气,被人喝来斥去瞧不起,还是忍受。他们那边土地老板占去办什么娱乐场所了,所给的钱早花光了;几个被安排进去工作的没几年也被解雇了。他们只有小块的梯地,不够种,一年累死累活,最好也只有一二千块收入,混口饭也难呀,所以他们那厢人基本都跑出来打工。不过他也有难言之痛:其女儿去年帮一家服装厂做了半年的工,老板开头都以外边钱未汇来为由拖欠着,后来厂倒闭了,老板也逃了,至今分文没有。其子帮塑料管道厂里做,不到半年,得了肺病,在家医疗,至今未愈。说到此他“貌若甚戚者”。一位30出头的四川青年,家住在山区,土地少,又贫瘠,一年累死累活,连口饭也难混,所以多数人长期在外面混。中年妇女说自己长年拼老命干活,还受到丈夫的欺负,公婆的冷眼,干脆离家打工。一个20多岁的湖北小伙子,说自己地方穷,很多人娶不到媳妇,他兄弟又多,父亲叫他到沿海打工,娶门媳妇就在那儿扎根。还一位小青年也说了真话,他说自己初来的目的是到民营大企业里学技术、学管理经验,日后自己干一番事业,但一时还进不去,先做民工。……
至此, 我初游三峡时留下的疑团解开了一点点 :三峡两岸峭壁千丈,峰峦接天,可耕种的土地实在寥寥无几,可是就在那峭壁间居住着那么多山民。现在水位上涨100多米,许多山民还往高处移。俗话说:住山吃山,靠海吃海。可他们无山可吃,无海可靠,凭什么谋生呢?我问过许多人,所答均不能叫人满意。现在总算明白其中一点:民以食为天,失去土地的人们,他们靠什么呢,他们靠的是艰辛和无奈。他们只得像江水一样“滚滚东流”。
务工桥上留着的是大课题——非我所能完成的课题 ,我不敢妄下断语,功过是非让历史和社会学家去总结吧。不过,现在我终于屏弃了偏见,务工桥 ——彩虹般美丽的务工桥,桥上的人们虽然面容憔悴衣裳蓝缕素质不高,有时还打打闹闹 、污染环境,有时面临无法生存而偶然偷鸡摸狗可能也难免。总之,这儿善美与丑恶同在;泥沙和金子并存,但他们不是毛厕底下的石子,而是我们的手足同胞,是经长江黄河冲刷的鹅卵石——坚硬而圆润。那么今后这桥上的工人是增还是减?我见到《嘹望》第19期报道:近年来一些地方政府视土地为“投资”,大搞“圈地运动”,其中对农民土地的征用,已造成了4000万失地失业农民,他们被称为“三无农民”——“种田无地,上班无岗,低保无份”。又据《中国信息报》
我仰天默祷:虹桥,应如真的彩虹——彩满大地,点缀长空;彩虹桥上的人们,有工可打,生活稳定,身体健康,也成为彩虹的一部分!
“如是我人”,民族脊梁
——忆刘绍棠先生
我与
第一次是在1991年秋天,这是《中国校园文学》提供的机会。该刊在京召开全国优秀文学社指导师学习交流会,
还一次是1996年,我偕妻子出差京城,顺便拜访他。
绍棠先生离世已7年了,我觉得其最大的特征是“土”,绍棠先生把自己40多年的文学创作概括为16字:中国气派,民族风格,地方特色,乡土题材。从其11部长篇、6部中篇、两部短篇和7部散文短论集中处处体现上叙16字创作原则。他在《如是我人》后记中写道:《如是我人》者,我就是这个样子也。全书的特点是一个文坛老农的嬉笑怒骂。都是有感而发,,即兴而作。敢保是口吐真言说实话,毫无雕饰是真相。真言未必是真理,真相未必好看。然而,只有真言和真相才能“如是我人。”……我好吃家乡饭,暖身粗布衣。现在每天不吃粗粮,我就难受。我喜欢穿中山装,爱穿布鞋,从不穿西服。这倒不是仇洋排外,而是由于我不会打领带。人老恋旧,……我回忆了一些童年往事。读者可以从中感受我对乡土的深情有如母子连心,不致力乡土文学便别无出路。
土——本土,乡土,本色、特色也;土生本,本结出乡花国果、正果,土色土香的花果。土是国之本,无土就无国。我们的中华脊梁是靠土挺起来的。时下一些人唯洋是学、唯洋是仿,吃穿住行无不弃土追洋,最后洋的学不到位,土的丢弃殆尽,弄得不土不洋、非中非西——没有自我的杂交货来,如到邯郸学步的那个人,最后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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