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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坤秀:脱胎换骨的自由 (第十四届叶圣圣陶杯复评二等奖 2016-04-15 10:47:51  发布者:丁毅  来源:中国教育文学网

“解放,就是压制的反面,也就是自由的别名。”

——题记

 

时间是筛子,最终会淘汰一切历史的沉渣。在当今世界,专制的政治制度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因为专制与封建并生,只能在“天下事无大小皆决于上”的土地里苟活,依赖压迫和剥削的灌溉。它是一颗祸害社会的毒瘤,是人民的公敌。伟大的先哲和先烈高呼“民主”消灭了它,而民主则源于希腊字“demos”,意即人民。所以只有民主的政治制度才能为人民所接纳。我支持民主的政治制度。

民主与专制这两种迥然不同的政治制度,最大的区别,便是自由的形式。前者沸腾的热血是自由,不屈的脊梁是自由,坚不可摧的精神力量是自由,整个灵肉都是自由;后者流行的硬高领是自由,优美的束胸是自由,多彩的金莲鞋是自由,整身衣服都是自由。它们都在一定程度上拥有自由,有形或无形。然而,当后者致力于成为前者时,便会产生一个漫长而又痛苦的过程。

怎么会不漫长呢?需要从拥有光鲜衣服的人改变到一个真实的有灵肉的人;需要将攻击的矛头勇敢无畏地对准当时社会最顶端的东西:王权或教权或神权;需要不顾一切地冲破思想的牢笼,发出厌恶的呐喊。怎么会不痛苦呢?革命的人们为了解放,为了自由,为了颠覆君王的绝对权力,首先需要忍受污辱与耻笑的目光,脱下身上光鲜的外衣,赤身裸体地抗议;其次抛弃被卫道士残害的血肉之躯,承受肉体被一道一道刮烂的残忍刑罚;接着拖着仅存的灵魂,风餐露宿,等待并煎熬着新肉体﹑新骨骼的生长发育,修身成一个真正的有灵肉的人;最后,再将全身心投入到下一次革命。

在无数次革命当中,法国大革命无疑是最具影响力的革命之一。如果说西方文化是一顶皇冠,那么法兰西便是上面一颗璀璨的明珠。然而,“在那个阶段的人类社会,人民是什么?是无知。宗教是什么,是不宽容。司法是什么?是没有公正。”

一次审判不公恶于十次犯罪。不宽容本身就是一种暴力,是妨碍真正民主精神发展的障碍。所以,革命式启蒙思想家在这里培育良知,教化人类。他们正视现实,不畏强暴,深入社会,宣传真理;他们冒着坐牢、流放、上断头台的危险,为了自由、平等、博爱的精神和民主的政治体制而贡献出自己全部的智慧和力量。提出“三权分立”学说的孟德斯鸠,教导我们“专制政体既无法律又无规章,由单独一个人按照一己的意志与反复无常的性情领导一切”;名字不仅代表一个人,还代表一个时代的伏尔泰,教导我们“一切享有各种天然能力的人显然都是平等的”;书写《忏悔录》的卢梭,教导我们“以绞死或废黜一个暴君为目的的暴动,乃是一件与他昨天处置臣民生命财产的那些暴行同样合法的行为”。于是查理曼大帝真正成为过往,太阳王路易十四被人们遗忘,红衣教主黎塞留的铁腕统治不复存在。

故而,当人们心中的不满达到顶点,革命的烈火便如火山爆发一样喷射出来,猛烈的火焰,剧烈的震动,将腐朽的社会制度焚烧殆尽,网球场的誓言犹在耳畔冲荡,深受压迫的人们一声怒吼,巴士底狱就被攻占了。是一场叛乱吗?不,是一场革命!一个试图改革的君王路易十六走上了断头台。星火相传的是《人权宣言》,不熄的光明,点燃了拿破仑战争,七月革命,戴高乐与法兰西第五共和国,巴黎公社;烈火让波旁王朝,法兰西帝国化为灰烬……几百年的起承转合,他们的面目依然清晰,正如他们当时看邻国英国爆发光荣革命,建立君主立宪制,资产阶级民主政治,率先发动并完成工业革命,在欧洲占霸主地位一样历历在目。

在漫漫长夜中不断前行,先驱们不畏刀光暗影,摸索中寻求属于民主的黎明的曙光。面对他们,没有沉痛的眼泪,只有无限的敬仰,只有一句铿锵有力的话语:“先驱们,人民感谢你们!”

 

【作者】山东省济南市第一中学1418-01陈坤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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