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阳江畔,鲜花盛开
——浙江杭州萧山浦阳初中浦阳江畔文学社
【校长寄语】
书使人明智,让人看得更远,世界变得更大。自从你们踏进文学社大门,相信你们眼前的景色比别人更加绚丽多彩,触景生情,悟而欲发,将心智浸染的文字诉诸笔端,真诚地与广大读者一起分享你们各自人生沿途的风景。
无论在历史长河还是浩渺宇宙之中,人生都极其短暂和渺小,唯有文字方能像天空星星那样永恒地散发光和热。愿文学社的同学们,饱蘸源远流长、人杰地灵的浦阳江之水,写出更多性情之文,书写美丽人生之歌,为自己留存一份永久的青春记忆。
——诸张木
【社团素描】
浦阳镇中依江而建,风景秀美,书香浓郁。浦阳江畔文学社以“文学性、探索性、开放性”为宗旨,以培养与提高学生的写作能力为目的,引导学生发青春共鸣之声,写纯美清雅之文。
文学社组织社员开展采风活动,开拓视野,增长见识,积累写作素材,近两年先后组织社员去绍兴鲁镇、安吉百草园采风。文学社还经常开展现场作文比赛、文学讲座、阅读辅导、文学作品研讨等活动,为社员营造浓厚的文学氛围。同时借助校广播台,锻炼社员的采编能力,及时推广文学社成员的作品。文学社还配合学校各个时期的教育主题,积极组织社员进行有关阅读和写作活动。文学社办有社刊《浦阳江畔》,集中发表学生的优秀作文,并让社员参与社刊编辑,在实践中不断增长才干。
文学社社员的作品多次在《花季雨季》《作文成功之路》《萧山日报》《湘湖》等报刊发表,社员在全国、省、市征文比赛中屡屡获奖,培养了一批文学新人。文学社也得到了长足的发展,多次获得奖励。2012年,获全国校园文学社团“与时俱进”奖、校园文学社刊“白马湖”奖,被全国中语会授予“全国作文教学先进单位”荣誉称号。2013年被评为“全国示范文学社团”、“萧山区首届中小学文学社工作先进集体”。
【社员秀场】
因为有梦想,我更努力
孙姜红(浙江杭州萧山浦阳初中浦阳江畔文学社)
一个人为自己的一生定音定调定向定位,要经过千磨百折的摸索,前途充满未知数,但梦想与奋斗会让我们找到前进的方向。柯灵老人如是说。
时光总是在潜移默化,斜曛的夕阳把童年挤成一个缩影,清晨的胭脂把青春涂抹成溢满阳光的样子。不知是什么时候起,我已经把我最初的梦想忘得一干二净,直到那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爸爸帮我唤醒了那沉睡已久的梦想。
“你快去老房子把你小时候的玩具拿回来。”爸爸又是用这种命令的口气要求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自从我这次月考成绩像从楼顶摔到地下室以后,爸爸妈妈对我展开了一系列的训练。我不敢有丝毫放松,每天都在认真学习。向老房子走去的我小声嘀咕:“那些幼稚得不行的玩具有什么用,还要拿回来,真搞不懂大人在想些什么。”
到了老房子,我看到了馨馨。她是个外地人,租了以前我家邻居的房子。馨馨很快就看见了我,跑过来对我说:“姐姐,你已经好久不来这儿了,我都想死你了。”我笑着对她说:“姐姐现在很忙,没时间来。”她拿着手上的玩具对我说:“我现在的身份是医生,你来找我肯定是来看病的,我来给你看病。”这句话好像哪里听到过。“那医生你要好好给我看病,我的小命只有一条!”我回过神对馨馨说。
我坐在一张小板凳上,馨馨跟医院里的医生一样,先听我的心跳,再从屋中拿出了一根筷子说:“这是体温计,我要给你测体温。”我听话地接过了“体温计”含在嘴里。一分钟后,就拿出了“体温计”。馨馨看了看“体温计”,十分正经地说:“嗯……你发烧了,需要打针。”看着馨馨,我想起了小时候我也常常这样对爸爸说我是一位医生。
我想起了我来这的目的,便跟馨馨匆匆告别。走进老房子,我看见了放在柜子里的我小时候的玩具。拿出玩具时,我看到了一封信,上面写着“致我最亲爱的女儿”。我打开信封默念起来:
亲爱的女儿,还记得这些玩具吗?这些是你小时候最爱玩的,记得你小时候曾经很自豪地对我说你是一位医生。我和你妈妈当时就想,你的梦想就是当一位与病魔对抗的医生吧!女儿,还记得你说过,等你长大当上了医生,一定会让我们健健康康的。当医生是你小时候的梦想,不能忘记,不能忘记最初的梦想,要努力,加油!爸爸妈妈永远都支持你!
看完这封信我潸然泪下。是的,我们不能忘记最初的梦想。此刻,院子里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花香,我清楚地听到来自远方的梦想的呼唤。抱怨只能浪费青春,唯有努力追梦,为之不懈奋斗。
童年的樟树
王佳翡(浙江杭州萧山浦阳初中浦阳江畔文学社)
童年在我平淡生活的舞台上悄悄谢幕,青春早已焦急地踮起脚尖,轻盈地挪动舞步。然而我一直不能割舍同我一起度过童年的那棵樟树。
当冬天下过厚厚的雪,那棵粗壮的樟树便银装素裹。在其他树木忍受不了积雪沉甸甸的堆积而咔嚓一声折断后,它依然傲立着。虽说有时会因为胳膊的酸痛而轻轻皱眉,墨绿色的叶片会纷纷响动发出瑟瑟的声音以示抗议,不过更多时候它只是像打了个喷嚏般猛烈地震动一下,抖落一些顽固的白雪。
春夏时,茂盛的枝叶会在地面投下一个偌大的阴影。我喜欢站在这棵樟树下,当仰起头时,阳光会钻过叶片间细小的缝洒进瞳孔。有时候光线很刺眼,不得不闭上眼睛,当再次睁开眼时,眼前会出现一个个朦胧的黑点。
到了秋季,樟树像是一位历尽沧苍的老人,褐色的枯枝朝着苍穹伸展。
我的童年就是在这棵大樟树下度过的。
我把皮筋缠绕在树干上跳“锄禾”,我在树荫下“走房子”,我用小刀在斑斓的树干上刻花纹和图案,我摘下软嫩的樟树叶折“畚箕”,我剥下一层层樟树皮去喂狗,我摇下树上细小的硬果去泡“花酒”
……当我踏在松软的泥土上时,我意识到自己略带愚蠢的童年没有跟我说“拜拜”就披上风衣远去了。
樟树的年轮像水晕一样一圈圈地扩展出最完美的姿态。我就在樟树下一年又一年地长大。我隐约看见,在童年远去的方向,地平线上缓缓走来身着华丽服饰的青春。
恍惚间,樟树下童年的画面一个个从眼前闪过,又被时光拍摄成一张张相片,收藏在心底的相册里。
那些画面会不时在我的心中播放,带着欢乐,也带着有过的苦痛,而背景永远是那棵老态龙钟的樟树。
感谢那棵大樟树带给我的美好童年,无论我走到哪里,我都记得你——大樟树!
桂花香,石榴甜
谢泽琳(浙江杭州萧山浦阳初中浦阳江畔文学社)
金秋的风吹来了桂花的香气,深吸一口像是闻到酒酿的香醇。摇摇晃晃的醉梦之中,我的心飞向远方,飞回我时常怀念的儿时生活。
记忆中,邻居家的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桂树,另一棵是石榴树。当馥郁芬芳的桂花香窜入鼻孔的时候,我知道石榴已经熟得差不多了,每每路过小巷时,总是意味深长地看一眼。
当然,有这种念头的人不止我一个。俗话说,三人成群。笑笑、威威和我一起,一本正经地计划着这个下午的行动,那是平淡生活中一项有意义的冒险。
阳光灿烂,飒爽的秋风更是将石榴对我们的诱惑推到了极致。涎水在口腔中流动的声音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石榴树的旁边是一个茅房,威威蹑手蹑脚地爬上去,他个子着实不高,可我们却对他的成功都把握十足。我们非常快速地将藏在草丛中的竹竿拿起并递上去。威威稳稳地接住竹竿。我想,站在略高的茅房之上的威威,一定看见了笑笑望风的背影。泛着金黄的果实摇摇欲坠,脑子里早已想象出把它吃进嘴里的那份甘甜。
石榴落地时砰砰的声音听起来那么顺耳,引起我们一阵阵心情振奋。我在下面忙着拾起石榴,生怕哪个石榴滚进草丛找不见。
石榴在角落里渐渐垒起一个三角形的小堆.该差不多了吧?我们三个人将胜利品抱走,脚步依旧是静悄悄的,像是没有人到这里来过。我们把它们放在水龙头下冲洗干净,剥开青黄色的皮,石榴颗粒的颜色那么明亮、干净,仿若是一颗颗小小的玛瑙。捧在手里,再将它们放在每个人的手心,没有过多的思索,赶紧把它吃了吧。
这石榴的味道有什么特别之处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那时候三个人同样的笑脸和一样的满足的表情。
那些记忆的碎片,常常令我想起那些开得绚烂夺目的桂花。
多年以后,我还常常回忆那桂花香,石榴甜的情景。儿时的快乐,是永远不会风化的。
又是桂花飘香的时节,我在回忆中又重新体味到童年时的友谊,体会到朴实的童真。无论我走到哪里,它们都会伴随着我,让我感到生活是那么美好,朋友是那么可爱,无论阳光灿烂还是黑夜降临,那一切都值得我永远珍惜。
【师笔留香】
二舅家的樟树林
吴咏芳(浙江杭州萧山浦阳初中浦阳江畔文学社指导老师)
二舅家那片樟树全贱卖了,一棵不剩。
这些四季绿叶成荫的樟树可是二舅的命根子,二舅为这片香樟林没少费心血。
二舅家坐北朝南,背靠青山,面对田冲。门口左手方向是一带南北向的缓坡,二舅的那一片香樟就种在那里。
鄂东北山区多的是针叶松和大叶子栎树,松树四季常青,栎树秋冬落叶。就是不长香樟树,据说香樟喜湿热,鄂东北山区气候不适合它生存。
二舅偏不信这个邪。
二舅是个道地的农民,一年四季闲不住,忙完了田地农活,闲时就琢磨着种树的事。他屋后是竹林,竹林子茂密得很,人都钻不进;门前是高大的泡桐树、面子树(因其果实圆似面团而得名);右手缓坡上种有桃、杏、梨等果木。
一年,二舅到千里之外的荆州大舅家探亲,被大舅林场里高大漂亮的香樟迷住了,二舅决心把种子带回鄂东北老家。大舅是林业专家,他再三劝说二舅,老二你就别做傻事了,老家比不得雨水充足土地肥沃的江汉平原。
二舅就不信这个邪。
山上能长松树栎树就一定能长樟树,二舅就这么死脑筋。
二舅从荆州带回一大包香樟籽。他选中了家门前左手那块坡地,翻土,挖坑,施底肥,点种,浇水,盖膜,二舅像照顾婴儿般,起早贪黑忙个不停。
终于,黑黑的种子发芽了,长出了绿绿的苗。
一年后,小苗苗长成尺把高的小树苗。
三年后,小树苗长成半人高的小树。
五年后,小树抽条舒展成一片青翠。
坡下池水盈盈,倒映着满坡苍翠,煞是养眼。
二舅一年四季守望着他亲手种出来的樟树林,幸福而满足。
二舅的心也随这片树苗蓬勃,二舅说看着这片树林心里就舒坦。
十多年后,二舅的樟树大都长成碗口粗的壮小伙,绿荫如盖;二舅的背却开始驼了,驼背似弓。
可是,他开心他乐意。
后来,二舅心里犯愁了。乡村公路悄悄弯过来了,蛇信子一样伸到二舅门前。不时有城里人上门打这片香樟的主意。
买给我们吧,我们一定会出个好价钱,他们向二舅游说。
二舅说不卖不卖,再贵也不卖。
树林子就是二舅的命根子。
二舅的门槛快被那些人踏破了。二舅还是那句话,不卖不卖,再贵也不买,就是皇帝老子也不卖。
二舅就是不信这个邪。
再后来,门前马路上开来了大卡车,大卡车拖来了工人,工人带来了电锯,于是满山满岭的树成片成片倒下了。
没有了树的山光秃秃的,黄惨惨的。二舅眼力所及都是这样的荒山秃岭。
那是政府的事,二舅管不了那么多,只日夜守护着他的樟树林子。夜晚,一有风吹草动,二舅就惊起查看。据说二舅几年没睡过安稳觉。
再后来,二舅坐在自家门槛上,呆望着门前那片灰黄的天,枯木桩子般,一动不动,间或瞧一眼他二十年用心血培育的樟树林,树叶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还打着卷,没有了以前的精气神。到底多久没落雨,二舅想不起;多久没看到清澈明净的蓝天,二舅也想不起。反正门前的池塘已见底,屋前坡下那口丰盈的老井,水位也下落得厉害。
这树林子怕是保不住了,二舅沟壑纵横的脸再也没有舒展过。
二舅这回彻底信这个邪了。
两年前,听父亲说二舅家的樟树林全贱卖了,一棵不剰,据说装了好几辆大卡车。更让人不解的,是二舅主动找人挖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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