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之语
2015-01-29 14:26:07 发布者:素岚 来源:《文学校园》2014.6 作者: 欧之冶(湖南师大附中高新实验中学)
开始,你们是善良的,你们是纯洁的。
我听着婴儿的啼哭,闻见短笛的悠扬,看到无奈的长叹,感到唢呐的凄凉。你是那样的安静。哪怕是索取,也显得十分礼貌。
那个时候,我在每一缕清风里,我在每一滴露水中。我在每一粒饱满的谷粒中。我在你们的心里。你们的嘴角洋溢着满足的笑,还有那虔诚的目光。你们感谢着我给予的一切。
之后,你们开始不满,你们想走出去,想看一看外面的不一样的世界。我在你们的眼神里看见了希望,生活的希望。以及你走出我的最一步时,脸上是曙光与未来,眼里是深深的留恋与离开的迟疑。以及最后的最庄严的拜谢。那是你们对我的最大回赠。
后来,你们的不满越来越多,你们开始不断地索取,不再礼貌,开始野蛮了。哪怕你们穿着越来越光鲜亮丽。可你们的内心已经变了,黑了。你们拿出锋利的斧子,想着你们曾经文明善良的父母,一道道斧痕伤着我的心。斧子钝了,你们还是在不断地索取,你们已经丧心病狂。你们拿出火把,开始焚烧。痛快吧?快乐吧?可我看见的只有乌黑的手和血红的眼。以及那一颗颗已经腐烂的心。我感到你们变了。你们开始要将我毁灭了!
我被掏空了,你们拿走了木头,拿走了矿石,拿走了我的一切。我震动了。
我就像被刀拦腰切削了一般。我要开始下坠了。我坠落了。我被撕裂、戳穿了。
天空一下被巨大的灰尘遮蔽。白昼变成了黑夜。山石的轰隆声把一切声音罩住。放眼望去,一切都是灰蒙蒙。所有的一切都被埋没在灰蒙蒙之中……
(指导老师:王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