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简介】
王本华,1965年出生,北京人。1989年毕业于首都师范大学,语言学硕士。人民教育出版社编审,曾任对外汉语及少数民族汉语室主任,担任中学语文室主任,任中国教育学会中学语文教学专业委员会副理事长兼秘书长。多年来一直在人民教育出版社任职,曾任对外汉语及少数民族汉语室主任,语言分社社长,现为中学语文室主任。先后参加了不同品种的语文教材的开发与编写工作,包括九年义务教育以后的各套初中和高中语文教材、成人高考语文教材、中师和幼师语文教材、《标准中文》《快乐汉语》《跟我学汉语》等对外汉语教材,主编供藏族地区使用的从小学到高中的汉语教材、《奥运汉语100句》,主持编译了人教版小学至高中多学科的双语教材。多年来,在开发、编写各品种教材的同时,注重相关理论和实际问题的探讨和研究,对汉语母语教学的新理念以及第二语言教学(包括对外汉语教学和少数民族汉语教学)等有着细密的调研和深入的思考,曾先后撰写各种论文50余篇,出版专著《现代汉语实用修辞》《现代汉语新编》(合著)《语言文字词典》(合著)等,先后编辑整理有关张志公先生的论著《汉语辞章学论集》《张志公语文集外集》《张志公先生自选集》《张志公先生纪念文集》《纪念张志公学术文集》等。在开发、编写各品种教材的同时,注重相关理论和实际问题的探讨和研究,对汉语母语教学的新理念有着全面、深刻和富有创造性的理解和把握,对第二语言教学(包括对外汉语教学和少数民族汉语教学)有着细密的调研和深入的思考。
什么是真正的语文课
王本华
由于工作变动的原因,我有几年的时间没有参加基础教育阶段语文教材的各式各样的研讨会了。今年7月,教育部在泰安召开了教育部新课程推进教学研讨会。这次会议安排的非常有新意,以教学观摩为主,一节课下来后,台下的200多名代表可以即兴讲评,直言不讳地对课堂效果作出自己的评价,接下来有任课教师的课后反思,还有相应的(主要是课标组专家)的评点。在这些评点中,我惊奇地发现,大家使用频率最高的是“这才是真正的语文课”。为什么会用这样的评语?不是语文课又是什么课?这些年来我们的语文课堂在做什么?这不能不引起我的深思。
我发现,被人们认为不大像语文课的,往往或者就课文讲课文,深挖其中的人文内涵,上的有些像思想教化课;或者深入解析文中的一些科学道理、探索与课文有关的一些自然奥秘、动手做其中涉及到的一些实验,等等,上的好像是科学课、生物课、物理课;或者就课文中的某一点无限扩展,完全不顾课文本身,甚至无限度地使用音、像等五花八门的课件,那就不知道该叫它什么课;还有的将合作、探究这种新观念表象化,一味地让学生讨论发言而不给予归纳,不提示其中的语言问题,不点拨语文学习的方法与过程,如此等等,不一而足。那么,什么是“真正的语文课”?被大多数人认为“真正的语文课”究竟是什么样的课?我们稍微注意一下就不难发现,这样的课一般都是在教学过程中贯穿着对字词句的理解和掌握,渗透着语文能力的培养和训练,交织着语文方法的把握和学习。
于是,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说,那些不大像语文课的,实际上是对课程改革的一些理念还没有真正地理解和把握,还只是停留在表层的认识上。如课程标准强调语文的人文性,那就是不要进行知识的教学,能力的培养;如强调自主、合作、探究,那就是不要老师的讲解,完全由学生自己去完成,而且课课如此,从无变化,等等。而那些“真正的语文课”,则较好地把握了课程标准的新理念,充分重视了语文人文性和工具性的统一,重视了语文素养语文能力的有机融合。这就涉及到了人们不同的思维模式。
人类普遍存在着一种极端的思维模式――两极对立的思维模式,非此即彼,非对即错,非好即坏。人们常说,任何一次改革都可能会矫枉过正,因为不这样就不太容易达到改革的目标。其实,我觉得这是一种误解,从某种程度上说,不是改革思路本身强调过分,矫枉过正,而是我们普遍的两极对立的思维模式限制了人们对改革思想的正确认识。由此再转到我们的语文课程标准。
语文课标提倡全面提高语文素养、重视感悟,不是否认各种必要的语文知识;强调学生自身的体验和情感,不是彻底摒除能力训练;主张以学生为主体,也不是说教师可有可无;强调自主、合作、探究,也不是说完全可以不要接受性学习。非此即彼的二元逻辑,两极对立的思维模式,“矫枉必须过正”的思想观念,在语文教育的严肃性面前都应坚决摒弃。
那么,什么样的课堂教学是我们需要的,是符合课标精神的课堂教学?很多老师会说:你给我拿出一个标准来,有了标准我就可以模仿了。巢宗祺先生在一次讲话中曾经提出语文教学基本模式与个性化设计的统一。我自己理解,所谓基本模式是尽可能体现新课标中的新的理念,体现语文教学的基本思想,但是这些体现,不是大家千篇一律地套用某一种固定的格式,而要从课文本身、从老师所长、从学生已有的语文实际出发,设计出富有独特个性的教学方案。历史以来,我们有一个不好的传统,就是一旦出现一种新的好的模式很快就会将它固定化、程式化,这样的教训是深刻的。张志公先生多次疾呼反对这种做法,而这也是我们在研究语文教学法、语文教学实践乃至多方面的语文教育研究中应该竭力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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