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团素描]
成立于2000年9月的梅山中学“梅之韵”文学社,十年来,活动丰富。个性化作文、专题讲座、作文聊天、征文比赛、影视欣赏、创办“梅之韵”报纸和期刊、开办博客和QQ等多种形式交流,这一切使她成为文学爱好者成长的摇篮,耕耘的乐土。
十年来,文学社扎实耕耘,硕果累累。每学期坚持创办“梅之韵”报纸,出版的期刊,学生编辑个性化文集上千本,极大地丰富了学生的写作生活,激发了学生的写作兴趣,受到深圳电视台、南方都市报、特区教育、深圳青少年报等多家媒体采访。“梅之韵”文学社是深圳市中学生文学社联合委员会会员单位,深圳《新新悦读》杂志校报记者站、《特区教育》杂志社小记者站、《深圳教育》(报)工作站。
另外,“梅之韵”被中国作家协会创研部、人民文学杂志社、中国校园文学杂志社评为“全国中学九十九佳文学社刊(报)”,学校连续三次被中国教育学会中学语文教学专业委员会、《语文教学与研究》杂志社评为第九届、第十届、第十一届“新世纪杯”全国作文教学先进写作单位,多次获得“中国校园文学”写作比赛组织奖。
[社员秀场]
由检,皇后,你们还好吗?
欧阳婧祎
北京,伟大的京城。之前对她的了解,都是从图片、影视剧里得到的。于是就很二的以为故宫的建筑都像太和殿那样雄伟,天坛的建筑都像祈年殿那样壮丽,就连圆明园,也以为都像残破的大水法那样,如同“失火的天堂”。但经过这几天的游历,我发现理想还是太丰满了。就拿故宫的坤宁宫来说吧,那规模就没有太和殿那么撼人心魄,内部装修也不如乾清宫那样有威仪。但就是这样一座普通甚至有些破败的殿宇,让我长时间的伫立、沉思,以至于泪流满面。
那天很炎热,但不论宫殿大小和美丽与否,每一座宫殿周围都挤满了人。我不想再下进人堆里被煮了,但本着一人参观造福全家的理念(要拍照带回家的),我还是拿着相机,一个猛子扎进人堆里,来到这座“蛛丝儿结满雕梁”的坤宁宫。
宫殿的窗户前趴满了向里张望的游客,以我的体力是绝对挤不进去的。于是我先优哉游哉地走到坤宁宫的介绍牌前,看看前人的歌哭之地都凝结了多少或繁华或苍凉的历史。
介绍牌上的大部分内容是关于坤宁宫的用途及建造时间,并没有太多我想要看的。但其中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成为了我长久停留于此的初始原因。“1644年,明朝崇祯帝皇后周氏就在这里自缢而死。”
啊!又是那段在汉服吧和明朝吧被反复提及的历史:1644年,清兵入关明朝灭亡,江山易主。崇祯皇帝朱由检自缢于煤山,留下那封著名的“任贼戳尸,勿伤百姓一人”的遗书。周皇后随丈夫而去,自缢于坤宁宫。满清人入主中原后,强迫所有的汉人剃发易服,“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几千万汉人为了捍卫自己的民族尊严而死于万刃之下------于是明朝的灭亡和南宋的灭亡一样,被作为“亡天下”的典型——“明朝之后无华夏,崖山之后无中国。”
清朝的剃发易服政策,对后世有着极其深远的影响。明朝的附属国朝鲜,不再承认自己的附属国身份,日本也不再瞧得起这片满地“金钱鼠尾”的黄土地;后来的西洋人,也蔑称这条辫子为“猪尾巴”。直到现在,许多汉族人都不知道自己的民族服饰——汉服。因为汉服,早已在368年前,随着那些落地的头发,抑或是人头一起湮灭了。
辛亥革命时,人们剪去了不属于自己民族的辫子。而现在,人们又戴上了假辫子。而在豆汁儿店,伙计带着瓜皮帽,帽后拖着一条长长的假辫子招揽顾客;在百货商场,货架上那一排排瓜皮帽后垂下的纤纤发辫,勾响了我心中伤痛的民族之弦。而那伤痛,都化作睫羽一瞬低垂。
我木然地立在人潮如织的坤宁宫前,泪已然染了睫毛。脑海里回响起许多《后宫·甄嬛传》的观众的惊艳之语:哇!“清宫剧里的衣服发型都好漂亮啊!”可你们还记得,我们汉民族,也有自己的美丽端庄的霓裳?汉朝、明朝,也有令我们华夏儿女骄傲的功绩与文明!
华夏,华夏。
礼仪之大故称夏,服章之美谓之华。
我仰起头,让泪水不要流出来,却被刺目的阳光搅出了更多的眼泪。我静静地沉思:我们的民族文化到底怎么了?什么时候开始,华夏文化在华夏儿女心中,变得既熟悉又陌生了呢?什么时候,我们的民族自豪感开始悄然消退了呢?除了各种证件上“民族”一栏的那个“汉”字,我们到底对这个民族还了解多少?
想着这些,我不禁泪滴千行。我不忍心汉民族在外国人眼里被曲解得那么丑陋;不忍心汉族的全部意义都只在证件上的那个“汉”字;更不忍心我们汉民族辉煌而灿烂的文化,最终都付与历史这道“不复向西流”的东逝之水。这样的后果,每一个华夏儿女都承受不起。这如同无底深渊一样的后果,让我不敢再想下去。我摇摇头,任凭眼泪沾湿了薄薄的衣衫。许多人都用看神经病人一样的目光,扫过我这个容止怪异,泪流满面的姑娘。
于是我又想起了我的一位外国朋友说的一句话:“如果你们自己不动手保护你们自己的文化,是不会有人帮助你们的。抢救文化,只能靠你们自己人。”
是啊,只能靠我们自己了。从21世纪初第一个穿汉服的人开始,一直到现在,我们拥有九万多名一起携手并进的同胞。我在去年,光荣地成为了这些宣传员中的一员。为汉族,为华夏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
当年以色列人用了100年时间恢复希伯来语,而我们华夏儿女,愿意再续这个传奇。
何惧道阻且长,看我华夏儿郎!
想到这里,我吸了吸鼻子,嘴角仰起一个弧度。抚摸着坤宁宫已经有些掉漆的红色柱子,口中喃喃道:“由检,皇后,你们还好吗?”
离开了坤宁宫,自然要买些纪念品。于是神武门外的小店被挤爆了。
我站在礼物柜台前,看着满架的阿哥雕像和格格扇子,一时失语。忽然,在耀眼的灯光下,架子上一对闪闪发光的东西勾住了我的眼睛。
是一对黄铜书签。包装纸上写着四个字:“大明帝后”。
帝王身穿龙袍,头戴凤冠,笑得威严而慈祥。
皇后凤冠霞帔,珠光潋滟,笑得端庄而温婉。
我拿着这对书签,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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