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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届“叶圣陶杯”十佳小作家逄杭之 2014-09-11 16:15:40  发布者:塞风  来源:叶圣陶杯大赛

 

【个人简介】

逄杭之,女,现为山东省实验中学高一学生。酷爱读书写作,已在正式报刊发表作品200余篇,17次在全国性作文比赛中获一等奖或金奖。20081-3月于美国佛罗里达J.J.finley ElementarySchool体验学习。为第十五届济南小名士济南市三好学生2011年获全国校园写作才艺之星称号。结集有《九岁小丫闯美国》《我的财富》《时光之城》(未出版)。2014年7月在第十二届“叶圣陶杯”全国中学生新作文大赛现场决赛中荣获“全国十佳小作家”荣誉称号。  

 

【写作感言】

我所得到一切,其实并不属于我。

文字被时光细小的孔隙筛出,在湛蓝的天空中漂浮。我向他们大喊:喂——过来吧——!有的随着风悠然飘来,像神话中的九色鹿;有的忽隐忽现,躲在星光里,静等我的寻找;有的柔软温和,像萌萌的泰迪熊。那些感动也好顿悟也好,只是我静静地在宇宙中呼吸着的时候,有时候一睁眼,看见一片深黑的夜空,就与他们相遇了。是文字选择了我,这之后我才选择了文学之路。

是文字带给了我一切。成就也好愉悦也好,我会把它们收在心里,然后向前,继续向着湛蓝的天。

 

【作品选萃】

悲伤的源头

读《悲惨世界》随感

山东省实验中学高一 逄杭之

 

悲伤是属于我们的

——梭罗

《悲惨世界》里面不乏大片的关于历史、宗教、人物思想斗争,甚至下水道的冗长描写。然而语言是那样的宁静,我像在薄雾天里仰望初秋的大雁不急不缓地飞过。常常,文字里面带有着寂寞;不论是让·瓦尔让、沙威、吉尔诺曼还是昂若拉,无不是孤独的。他们的情绪无人明白,他们的高尚被人的眼睛射出的子弹打碎。昂若拉临死前无伤的身躯,挺立的、高傲的姿态,至今犹如在眼前。他唤醒人们内心的激情,我似乎听见他呼喊着:“人们啊!不要躲在生活阴影的桎梏里苟且偷生,快快站起来吧!”他拯救了一些本来会逐渐沦为麻木的年轻人的思想;把湿漉漉的它们从泥潭里捞出来,洗净,拿在阳光——他自己身上所发出的光芒——下照耀。

吉尔诺曼,马里于斯的外祖父,有次和九城讨论这个问题时,她说她不太喜欢柯赛特。柯赛特是个有点傻的姑娘;傻却天真。正是由于她这样的童真无邪,才使周围的人都爱上了她,因她而乐、而活。她的到来拯救了吉尔诺曼和马里于斯的关系,使吉尔诺曼变得天天容光焕发;然而,她毁了她的“割风”父亲。因此,在这里不多谈她——偏见会导致主观的评论。马里于斯是个倔强小子,但也有些自以为是。他对感情方面是忠贞的。或许是因为他的倔强,吉尔诺曼才感觉他同自己的相像,于是开始爱他。如果马里于斯也能够拥有这样深沉的对吉尔诺曼的爱就好了——然而这部书中除了马里于斯和柯赛特之间的感情是相互的外,大多都是长辈对子辈的爱更为浓郁。有时候我多么想变成柯赛特,当她与马里于斯相约在自家小庭院里闲谈时,告诉他外祖父有多么地爱他。当马里于斯被吉尔诺曼气走之后,后者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当马里于斯负伤像死人一样被抬进来的时候,吉尔诺曼踱着大步激昂地坚强支撑着做了一番“其实死了对我真的没太大关系”的演讲。然而就是因为马里于斯这次“死亡”,使这祖父俩终于可以敞开心扉。他们的感情——对于马里于斯来说——终于开始萌生芽苗。柯赛特吸收让·瓦尔让的水分,用自己的到来给予这芽苗光芒和适宜的环境。

一方面可以说,柯赛特毁了让·瓦尔让,另一方面又可以说,柯赛特拯救了让·瓦尔让。

沙威,那样一个警官,像大理石。他总是无时无刻地出现在这部书的主角身边。他真堪称“神捕”,无论让·瓦尔让怎么把自己改名为马德兰,怎么改名为割风,怎么改名为其它,他都永远也无法摆脱沙威这个束缚。当沙威把自己封闭在这样巨大的名叫“职责”和“法律”的巨石里时,他是那么的威严,不为任何人动摇。然而当他几乎历尽一生追捕让·瓦尔让时,突然被后者所救,而且让告诉了他自己家里的地址。这时,他开始动摇了。岩石上出现了裂缝。他赶忙离开了让。大约从这时开始,其实让就已经几乎脱离了危险。而当沙威再次看见让从下水道里虚弱地爬出来,冒着生命危险却还救了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时,他在把让送回家后就用他平生从未有过的姿势——背着手,书上是这样说的——迟疑地离开了让的楼下。他很迷茫,却又不允许自己迷茫。于是他像幽灵一样在桥头战栗。先是扔下了帽子在河流疾驰的漩涡中,随后也扔下了自己。

然而当让听说沙威死掉后,却还以为他只是神经失常,而且还感到一阵没了追捕的欣喜。他只是淡淡地思虑了一下。之后,大约再也没有想起过这个“陪伴”了他一生的警察吧。

其实这部书里面,每个人都可以写成一部书。比如昂若拉,若是用他的事例的话,应当也有他的一步步成长,一步步转折,一步步锻炼。最后以牺牲结尾。或是在牺牲后再加上一章人们的议论——我想最有可能的是麻木和遗忘,或作者自身的思想感情的叙述。

这部书的主角就是让·瓦尔让。其实它一开始谈论的是福来主教。我还纳闷:福来主教出场的时候就已经年纪很大了,还能写些什么?然而到了后来,这位尊敬的主教重塑了一个新的让·瓦尔让。他已经早早脱离了苦役犯的思想泥淖,而上升到了能时不时听到天使的歌声——真理和道德——的几近完美的人。而他在苦役监中数次越狱所锻炼出的强健肌肉也一直维持到他生命结束的最后几天之前。书中也说过,主教是他的第一位拯救者。第二位是柯赛特。

前者是被生活塑造的善良的老人,后者是被天使塑造的无知的儿童。因此我更尊敬主教——他是自知的高尚。

那段宁静的生活——他与柯赛特,在偏僻的小花园里面,就像两朵云彩,飘在社会之上。在雨果的描写里,很多人的心都是黑暗的。他们的心不值得称作“心灵”。而那些善良的幸福的人,一瞬间就可以像云朵一样纯洁地在看似无际的蓝天中漂浮。他从一开始就很同情柯赛特的母亲芳汀。或许觉得她和他有很多相似之处吧。那么一个好的人被社会底层污染,堕落。因此他加倍地疼爱柯赛特。我的记忆力不算好,尤其是看这部书用了我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尽管如此,我到现在仍旧记得让头一次遇见柯赛特时,默默地帮着提着水桶的她进入店里。而让自从越狱之后一直在搜寻的那个芳汀的女儿就是她,也多亏了她,使他能够安下心来,过隐居的生活。

柯赛特的痛苦、隐忍之所以并没有太大地触动我,是因为这一切都有让在注视着。这个人一直以旁观者的身份注视着。他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眼睛盯着小女孩,心中波涛汹涌。因为我知道,有让懂得这份贫穷和无爱的痛苦,我知道他一定会救助她出困境。柯赛特真的很幸运。她的悲伤一直有让共同承担。而她的快乐,又有马里于斯这张带着青春的花香的纸张,让她印下自己的印章。

是的,这些人物的消失,就是悲伤的源头了。

 

 

植物之远

山东省实验中学高一 逄杭之

 

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改变就能够改变了的。就像天空,不能祈望它再高点;就像友谊,不能祈望它能够以沉默的方式到来。

还有植物。大多数同学都喜欢花或香草,我喜欢树,水上植物(包括花),或者只是普普通通的草,如蒲公英。

树的感觉是踏实的,它不会像花一样娇嫩地枯败,不会像花一样喧闹地制造各种颜色,不会像花一样生灭在转眼之间。我不喜欢短暂的事物。以前在玄幻书中看过的“往生花”、现实中的“昙花”、动漫中的花书“夜之女神”,都是那么容易凋零。不如树,今年你看到了,感动了,记住了,过上五六年你成年了,再来看,它仍旧在,更加枝繁叶茂。你可以悄悄地抱着结实树干睡一觉,可以用不雅的姿态爬上树干去小心地坐着,可以装作像在跟妖精说话一样对着树干喃喃自语。它会倾听的,会一直陪伴着。过上几年,它伫立在原地。不会轻易地倒下,它向着天空伸开枝丫。这是那么稳重永恒的一位朋友。不论如何它都在背后默默地支持着你。一棵树的寿命通常比一个人要长得多——有时候,拥有一颗树,就可以仰望着它枝头的星星度过一生。

喜欢草,是因为它的平凡。风吹过,浅绿色只是淡淡地摇晃着,一片一片,像波浪。读过张晓风的一篇文章,里面写浪花是海上的花,它盛开到满天涯。草上就有这样的花,不过,不是水,是风和阳光。这两种自然的物质就像DNA和蛋白质一样紧密缠绕,它们旋转出一朵花。它们在草间上蹦跳,无数个它们做出同一个优雅的转身。会感觉好像被无数眼睛注视着,自己那样高,看着那样无垠的草,连影子都快被风淹没——高高在上的这样的感觉,会孤独,但同时也打开了一扇光的窗。

水上的植物,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莲、荷叶,常常在漫画中出现。在夏达的《游园惊梦》中这样的花大约出现过三四回。

我见过的植物太少了,除了迎春花、连翘、柳树和松树之外都叫不上名字。这是一种茫然的喜欢,迷路的感觉。小西也认识不了几种,贞子和赵赵对这方面很精通。我只是喜欢。常常是这样,喜欢的歌也是这样,不会想要去了解歌手,只是记住名字然后搜索下载,听。人是什么样的无所谓,他的资料已经是过去时,对我无影响。主要是这首歌是什么样的,它改变了我什么。愉悦吧,幻想吧,打开一扇门看看吧。能为我带来它们的音乐,我会听,一遍一遍,上百遍。我不会腻。或许别人会,以前老妈曾经提醒过我,所以我无意识哼歌时会有意识地换着歌。还是倾听好。包括在与同学的交谈中,我是倾听者,却不是交谈者。或许她们与我的话题真的很少。所以有时候我并不了解她们的生活是怎样度过。也许与我不一样吧,也许她们是一样的。也许她们是不一样的。

这就是复杂。

而植物,它们是多么单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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