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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是我未完待续的梦——小作家于瑶 2014-03-20 10:00:18  发布者:南枫  来源:本站

 

小作家-于瑶

于瑶,16岁,广东省深圳第二外国语学校高二学生,任该校阳光文学社社长。7岁开始发表诗歌,11岁在《中学生报》上连载小说《黑猫精灵》,12岁在《中国校园文学》上发表小说《光辉岁月》,已有10余万字的小说、30多篇散文在《新课程报》、《全国优秀作文选》、《特区教育》、《深圳青少年报》等报刊发表。 

写作感言

写作是个特别好的窗口,可以把我在现实世界中无法实现的梦全都装进去,这也成为了我写作的初衷,并成为我一直坚持下来的动力。我觉得文学的价值不在于它能给我带来荣耀,而在于它就是一个梦,我可以在这个梦境里自由自在地行走:在那里,有我个人的也有别人的卑微的愿望,也有人类乃至别的生命的初衷,有他们在汹涌澎湃的历史潮流里走丢了而又渴望回头捡拾起来的那些东西。文学是我未完待续的梦。

寻 找(节选)

 

十一月结束后的一个周末,我穿着厚厚的大衣与暗音再次来到海边。暗音仍是这么帅气,一身紫色的长风衣,浑身上下透着一种神秘而不可思议的男人气质。而我剪了一头利落的短发,看上去就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

“还会想起她么?”暗音眯着眼睛问我,唇边复杂的笑意闪过。

“会吧。”我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奈。潮水来了又去,但入冬的大海已不似夏天那么汹涌。

恍惚中我又看见两个短发女孩在海边奔跑和哭喊。那种绝望而又好像一定要寻找什么的神情,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内心。只一眨眼,幻象便消失不见了。

我的眼睛被海风刮得生疼,眼泪险些掉下来。

“你说,暗音,她会回来吗?”“不知道。”暗音没有看我,而是面朝大海,“但我想,应该会的。”

希望,绝望。我苦笑一下,豆大的泪珠即时滚了下来。事实上暗音一直都是这样在教我去生活,所以他的话中一向都包含了两层意思:一层是面对现实的无奈和绝望,一层是个人意志里的不屈和希望。

“如果你想喊,就喊出来吧。把对她的思念喊出来。”暗音没有来劝我,也没有看我,对着海上一只孤独飞翔的海鸥说了这么一句话。我用手背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接着听了暗音的话,奔向微微摇晃的大海。

“临澈,你在那边还好吗?会不会仍然觉得难过?我很担心你!但我相信你的选择!请你不要放弃!千万不要放弃,好吗?!”喊到最后,我已是泣不成声,瘫坐在海滩上。暗音面对的那只海鸥不见了。冰冷的海风灌进我的大衣里,我的手早已冰凉。

不知什么时候,暗音已经来到我身边。他慢慢弯下腰,伸出手将我拉起来,让我自己站稳。他的动作温柔而坚决。我还在抽抽噎噎,他却已经开始说话了,声音随着我的哭喊在海风中徘徊,缥缈得好似虚无。

“放心吧,她一定会听到的……大海一定会把我们的思念传递给她……一定会的。”

 

上 坟    

 

一旦回了老家,有件事就不得不做——那便是给外公上坟。

多年不回老家,关于上坟的记忆自然也淡得不能再淡了。外公走得早,他去世的时候我不过八个月大,但听妈妈说,因为我是外公的第一个外孙女,他当时是很喜欢我的。

记忆中第一次给外公上坟是在七年前,当时烧了纸钱、蜡烛和香就走了,并没有待很长时间。而这回外婆告诉我们,外公墓碑上的字已经很淡了,此番上坟,要买油漆去把那些字重新填一填。要做的事情多,自然要早起。我与睡魔斗争了半天,最终还是一个鲤鱼打挺,走进洗漱间。

公墓在县城郊外的山上。路途不算很远,郊外环境也不错,但心情莫名地就有些凝重起来。大抵在给先人上坟时,总有这种感觉。

墓园很安静,只有蝉趴在树上叫个不停,似乎永远不懂人世间生老病死的苦。放眼望去,黑色的花岗石墓碑与白色的大理石墓碑交错在一起,静默地昭示着死亡的可怖。每一座墓碑下面,都是一个沉睡的灵魂。

外公的墓在老墓区,算是比较老的一批墓了。白色大理石上还带着深深的刻印,唯独红色的油漆已经脱落得差不多。我和妈妈拿出备好的毛笔和油漆,准备开始填字——我填墓碑后面,妈妈填墓碑前面。

很难言喻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墓碑是冷的,可下面分明又有一个曾经存在过的人。我填得很慢,也很认真。说起来,家里和我一辈的孩子每年都要来,唯独我一直都在外地长大,一直都没有回来过。我是幸运的——我是真正与这位老人接触过的、他的第一位外孙女。可我又是不称职的——这么多年,我一共才来上过两次坟。

蝉的鸣叫,墓碑周围的杂草,斑驳的树影,太阳的光芒,油漆的味道……一个小时过去了。这一个小时,生与死是如此靠近。

妈妈跺着脚,抱怨蚂蚁咬她,我边填字也边撵去几只蚂蚁。这些小动物大概是与死者离得最近的生物了,虽然死者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堆灰。

开始在焚烧炉里烧纸钱。我有些笨手笨脚,不断把火往边上引。纸灰扑了我一鼻子,呛得我直咳嗽。妈妈环顾四周,说道:“平时可真是冷清,这里就清明节的时候热闹些吧?”

外婆回答:“是啊,谁平常来这里啊。陈阳上次还说清明的时候来填字,人那么多,他要怎么填哦。”陈阳是我舅舅

“所以我们的选择是正确的,”妈妈在火堆里燃上了三支清香,朝外公的墓碑作了三个揖,“爸爸,保佑我们。”

我虽信灵魂,却不信保佑、命运等事。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想必所有人都知晓这个道理。只是不知为何,每每来上坟时,人们还是爱这么说。

不过基督山伯爵倒是说过:“死者无处不在。”

外公后面有块墓碑,已经不知多少年没人来打理过。不仅墓碑上的朱漆掉光了,连刻的字也淡了。“风雨梨花寒食过,几家坟上子孙来?”我的脑海里霎时闪过这两句诗。

该下山了。我们穿过墓碑,走出墓园,徒步下山。想来中国人对神鬼是信得少的,上坟同信仰一般,主要是为了从死者那里得到些力量,以此激励自己继续活下去。不知哪篇文章里说过:“死者的位置生者永远没法代替,但是生者永远比死者重要。”现在想起来,上坟的一切意义,竟都包含在这句话中。

迎着太阳,我发现山路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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