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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卷·死灰·网 2013-04-23 09:25:11  发布者:phpcms  来源:本站
  易一

 

   从旧书中翻出一册《血海》,前南洋商报总编辑、已故老报人谢松山著,1950年10月第三版。扉页有题识,原来是报人哲嗣所惠赠。

  所谓“血海”,就是1942年2月15日日军攻占新加坡后,对无辜岛民展开的史无前例“检证”大屠杀。“来时满载去空空,薏葛村前血海红。弱女教师齐毕命,祗余呜咽泣寒蛩。”108首七绝附识,沉痛而又细致的纪录了七名屠夫头子的审讯过程,以及勾出三年八个月岛国沦陷期间的阴暗、荒淫、悲怆日子。
  还好有书立案,今人方才记得或才知道,除了纽伦堡战犯法庭和东京战犯法庭之外,对轴心国头号刽子手的审讯场所,还有另一个“临时战犯法庭”,就设在新加坡的维多利亚纪念堂。“元凶”七名,逐一受审;供证者多为受害者,不下数十人。审讯前后18天,主审官终判三名死刑,四名有期徒刑。一场短暂的战争,也才由此“走进历史”。
  岛国存活空间狭隘,机遇稍纵即逝,容不得耗时费神回首话当年,而只能专诚效力过河卒子,义无反顾勇猛向前。尽管选择性的史页多少还可唤起岛民选择性的记忆,但对毫无瓜葛牵连的新新一代,“总体失忆”却是屡抹不掉的事实。
  在历史长河的无情冲击之下,多少血泪恩仇终于一一由浓转淡,乃至化为乌有。当今的越王勾践后人,深知卧薪尝胆的典故,却不致千载寻仇,要跟吴王后人一决了断。一方面大伙儿都已一定程度“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利害关系纠结难断,一方面为了今天的存活,明天的腾达,一般常人几乎已感穷于应付,也无不期望得以继续相安无事,免生事端,借可凝集全力,迎应不名来处的挑战。
  可能由于“血海”场景壮烈,间隔也只不过一、两代人,加害与受害两方族裔一时三刻间要想完全淡忘,确实不容易;两种画面于焉浮现:同样身为加害者与受害者族裔,这边厢从不粉饰前人的滔天罪行,相继在蒙难者纪念碑前俯首下跪,显示诚心忏悔;那边厢则为洗脱前人的昭彰罪名无所不用其极,而按时纠众前往神社追悼“英灵”之举,直视受难族裔的感受为透明。一经对照,各自的面貌也就显得更加掩饰不了。
  《血海》纸张泛黄,一搓即碎;但七名战犯的“尊容”依旧清晰可见,而诗人强忍悲愤凝成的诗篇,在在闪现受难者的血光泪痕,无时无刻都可摊布开来,为历史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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