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再藩
近来,心里总觉马来西亚的国势处于滑落之境,遇上年底连绵大雨,各处窟窟窿窿,公共基本设施不是失灵便是崩坏不堪,心中的感觉转化成日常生活上的“委屈”,更觉得这个国家急需“修理”一番。
说马国需要“手术性”的修理,乃因国家管理体制病痛频生(那些警局内的惊人事故),国家级的投资败象累累(马航、国产车),国家级的水电一个不时污脏一个老是休克,愈大型的公共投资便有愈大型的公共疑虑,甚至首相阿都拉也忍不住说,马国空有花钱买来的一流设备,却只有三流的管理。
幸运的马国,地底挖的石油或地面种的棕油都是叫人羡慕的“金油”,这些年来还算家底丰厚,数以亿计的国外投资瞬间以象征性的1欧元脱手,也能面不改色。但民间芸芸众生,尤其是纳税人怎能不痛入心椎?
笔者自身在工业界浸淫近30年,又因负责整体预算管控,也就习惯以工业的维护保养及市场的竞争角度来看待自己的家国在国际上相对的势力消长。近年观察,马国“维修”的预防性保健体制若非全然没有,便是荡然无存或年久失修。
远的不说,就说自家门前,面对新加坡的南方门户新山,甚至更逼近到新山关卡附近、每天接触千千万万国外来客第一个眼神的移民厅、海关、关卡外街道……
叹!真不明白,那负责州旅游的行政议员和州警长,以及那么多官员在浩浩荡荡率团前往新加坡挽救急速下降的新国游客人数之前,何不先穿穿一双国外旅客(包括新加坡客)的“鞋子”(into their shoes) ,以外客的视角,先从新加坡关卡通关(这个步骤绝对必要,因为两公里外新加坡关卡的通关印象,是国外访客对马国第一个印象的对比基础!但,真抱歉,笔者也碰过太多拒绝比较“身旁小国”的自家大官员!)
假设,我们的官员真的穿了“外人的鞋子”(以外人的敏感)来到了自己的国门了!)
——这关卡建筑不很老,却很旧。我们有没有看过有效的清洁工人抹墙抹窗扫地、以维持马国门户的亮丽?那花了很多钱做的喷水池还在,还有水,却不喷了。我们设有方便没载客快速通关的车道,但头顶那块说明板一定不明白为何“自己”一直被悬在那只给外客示范马国管控不力的第一个例子。到了移民厅,有可能,官员发现“您”是住在岛国的外人,如越南人或中国人吧!——忽然问您身上带了多少现款入境。“不足千元?请回去!不准入境!”——笔者听说,有许多人便如此“缴付”了没发“收据”的通关费。
如果来客驾车,现金付了过路费未必有自动递上的收据(每辆车二令吉六角,不知当局如何进行内部审核?)。松口气出了关卡,马国在雨季立刻以过山车的起伏路面将您摇摆起来,祝您一路不会单调(为什么门槛内的路,永远如此不堪?)
如果来客搭巴士,又曾听说关外那唯一的地底短短通道不是常积水就是常停电或扶梯不灵,而且还得提防那打横冒出的残缺乞丐(他们之中,有些“下班”后都走得很正常!)许多人便选择战战兢兢穿过被建筑工事扭曲且又残败不堪的路面。在前面,那些从来都不肯以计表载客的德士,开始观颜察色向您喊价了。
过了关卡外百米这个范围,女士们请小心将手提袋抱在胸前吧!这不是我说的,新山的中文媒体和民众,印刷许多海报宣传过。
至此,官老爷们请将外人的“鞋子”脱下,回过头,请动手修理这个南方门户吧!(传自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