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之底,有人在《联合晚报》的副刊《言论街》上,为文讨论征雁和陈雪风,算不算是新加坡作家的问题。
我当时没有参加讨论,因为我认为,他们两位都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在新加坡生活和工作过的作家。他们的许多文章,都是在新加坡时创作的,当然可以算是新加坡作家。
三个多月前,陈雪风在吉隆坡《南洋商报》的副刊《南洋文艺》上,发表《大时代的大义与情爱——论征雁的〈升旗山下〉》一文。梹城好友骆仁辉兄读后寄来赠我,并有短简说:“陈雪风兄已从武汉大学回来了。”不久,陈雪风兄偕李锦宗兄自吉隆坡同来新加坡探望我,我们一同谈了许多别后的事,就是忘了谈起征雁。
两个月后,峇株巴辖的张美增兄偕诗人沙禽兄同赴昔加末与征雁相会时,征雁说他与我自新加坡别后,已经有40年不曾联系。他跟美增兄要去我的电话号码,说是不久将来新加坡,要拨电约我出来叙旧,同时他也赠送他的大著,小说《升旗山下》和散文集《在高天外看春秋》各一册,托美增兄转交给我,这两本书,不久就由美增兄的令婿黄昆辉君在一个夜晚带来。
之后,我与征雁还是没有联系。直到1月8日午后,我突然接到美增兄打来的电话说:“告诉你一个很不好的消息,征雁已经在1月6日逝世了。今天马来西亚的报纸上有他的新闻,我看后整个人……”
就这样,我这几天一直怏怏不乐。40几年前与征雁在新加坡结识并来往甚密。那时他热衷于从事舞台剧和文艺创作。后来他荣获哥伦坡奖学金赴日深造,我们大伙儿都为他饯行。旅日归来后不久,他便到吉隆坡发展。一别40年,我们不曾再见过面。年前曾听说他每周替吉隆坡《光明日报》写一篇专栏。那些专栏,后来都收进他的散文集《在高天外看春秋》。
就这样,他一句话也没说,我们就永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