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扰扰,鸡年倏忽已将过去,狗大哥吠声隐隐可闻。
不知是否和生肖“排行”有关,鸡和狗往往被扯在一起。只可惜一为飞禽,一为走兽,即使勉强合作,也造不出好“话语”。不信请看:鸡飞狗走、鸡鸣狗盗、鸡犬不宁、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其实两者之间只要相隔远一点,距离美可能就出现了:“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当全球化闹得熙熙攘攘的时候,读着两千五百年前老子所说的这番话,倒别有一番“韵味”——总觉得这里的“鸡犬之声”是远远“相闻”的,有一种“隔”的美。
只可惜再“隔”也隔不了同样全球化的禽流感病毒。虽然这罪不在鸡——它其实蒙受了不白之冤——但既然要离开了,就好歹把所谓的H5N1这玩意儿也顺口叼走,好让人间迎接一只健康的狗儿吧。
说到狗,我对它并没多大好感。主要原因是小时曾被狗咬过一口。一朝被狗咬,十年惊吠声,从此一见它当然就退避三舍了。
我对狗儿的态度的转变,是在看了美国漫画家舒尔滋先生的《花生米》漫画之后。舒尔滋先生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他所创造的花生米人物(包括拟人化的动物),最突出的不是在生活中处处碰壁的失败者兼完美主义者查里·布朗;不是整天紧抱毛毯,神经兮兮的小学究莱诺斯;不是爱摆精神病摊子为查里·布朗诊断的蛮不讲理的露西;更不是那个老在小钢琴上演奏贝多芬钢琴奏鸣曲的施罗德尔;而是——哈,查里·布朗家里的狗儿史努比!
史努比的确足以让我对狗儿改变态度。它聪明、活泼、顽皮,富有幽默感,人见人爱。除了爱躺在狗屋屋顶上做白日梦之外,史努比也爱以一台打字机写作或写信。这狗儿有一位八拜之交:那是一只飞起来就撞到树的笨鸟胡士托。狗儿与鸟儿(幸好不是鸡)彼此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成了最受欢迎的“花生米组合”。由于形象极cool,所有《花生米》造型的玩具或纪念品中,这两位也最吃香。
日前逛年货市场,见年货摊子上竟出现身穿红彤彤服装的史努比玩具,还有画上史努比和查里·布朗的挂钟,不由一阵惊喜,遂联想起自己最爱的《花生米》卡通影片“Snoopy ,Come Home”……
一阵敲门声响起——请问来者可是史努比先生?